又温柔地吮着对方舌尖,直把小殿下吻得瘫软在轮椅上。
“阿青,”他哑声道,“相信我。”
喻稚青最怕男人这样唤他,羞得脖子上的雪白皮肉红了一大片,男人那句话传进心里,仿佛被催眠了一般,小殿下想将人推开,却手上无力,感觉自己是被一只野兽缠着撒娇,简直有些束手无策。
见男人的手已经慢慢移进衣衫,小殿下终是忍无可忍地嚷道:“不准再胡闹!我还要再考虑考虑!”
商猗目的达成,却仍是置若罔闻,直到将喻稚青亲得浑身瘫软才算罢休。
又过了几日,喻稚青终究是下了决定,令商猗带兵前往,费心安排一切,同时让匠人为他打制了面甲,令他覆在面上,免叫岐军认出身份。
此战乃是奇袭,其实花不了几日行程,然而却是事关重大,喻稚青调度着手上的一切,做了许多打算,商猗倒是一派冷静,仿佛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
忙碌之下,时间仿佛过得格外飞快,立刻就到了商猗出征的日子。临行前喻稚青眼看着男人慢慢穿上一身铠甲,又敷上面甲,当真如画本上的战神一般,威武得无可比拟,光凭这一身的气派便像是胜券在握,可喻稚青却始终放心不下,目光扫过男人全身,似乎在检视还遗漏什么。
男人大大方方地由着他打量,他一身肃杀,腰间剑上悬着的小兔剑穗便格外醒目。
宝剑尚且看不出岁月的痕迹,然而那根他亲手编织的剑穗却是肉眼可见的陈旧了,搭配着铠甲长剑,简直有几分滑稽,可男人却始终悬着,似乎相当珍视。
喻稚青忽然想要开口,想告诉商猗,要是打不过就马上逃跑,旁的什么都不必顾,就像小时候他去看商猗随侍卫练功,他总偷偷劝对方不必太过努力。
可别再受伤啦,要是侍卫欺负你,你就马上跑来找我,我会保护你的。
旧时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所幸小殿下在开口前找回了理智,作为蒙獗的主帅,他怎可劝将领临阵脱逃。
于是少年无话可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全副武装的他一步步走近。
脸颊忽的被冰冷的铁面触碰了一下,喻稚青被冰的忙转过头,才发现男人是隔着面甲吻了吻他,小殿下正要发怒,却听对方说道:“明日晴日,我申时便归。”
说罢,他似乎是笑了一下,可惜隔着面甲,喻稚青看不真切,男人又揉了揉喻稚青发顶:“不要贪凉,记得披上披风。”
这些话十分耳熟,正是商猗每日出门打猎前讲的那几句,仿佛他依旧只是最平常的出门打些猎物,约好了时日,马上就能归来。
多么拙劣的安慰,若是以往,小殿下早要嫌弃,可是他今日只是替男人整了整铠甲下摆,轻轻“嗯”了一声。
五十章
此次出征乃是奇袭,最求迅捷,需赶在岐国援军到达前先一步到达,商猗已于天未亮前率兵离去,根据计划,他们应当能在傍晚时分抵达关口,男人将率着精兵埋伏至深夜,待城中守兵放松警惕时,一举攻进商狄修筑的塞北要塞。
这样的计划看上去仿佛一气呵成,可是以上这些设想其实都基于一个很重要的前提那便是一切顺利。若一切顺利,那商猗便真能同他与喻稚青约定的那样,在第二日申时赶回小殿下身边.
然而就是这极简单的四个字,实则暗藏了许多风险和不稳:若是途中出了什么变故,或者这的确只是商狄设下的又一个陷阱,其中那么多环节,只要有一个地方存在疏漏,那便有可能酿成大祸。
商猗离去前称外面风大,并不让小殿下外出为他送行,喻稚青要面子,也不肯硬凑,于是便眼见着全身铠甲的男人从帐篷转身离去,没过多久,边声连角叠起,是大军出行的信号,他遥遥听见山下战马长啸嘶鸣,抱着小兔独自留在帐篷中。
不知过了多久,连帐篷外的喧杂都逐渐静了,只余下大风刮过的呼呼声,少年如神魂归位般,忽然吁出一声极长的吐息,仿佛是先前都屏着气似的,膝上的小兔似有所感,拿毛绒绒的脑门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