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1 / 3)

“嗯...下面...你动快些......”

他说很快,结果待炭盆里最后一点儿火星燃尽之时,榻上两人方偃旗息鼓,商猗不负先前“试试”的豪言,在小殿下股间射了好些,白腻腻的悬在后穴皱褶上,若男子能受孕,商猗恐怕这回当真能为人父了。

喻稚青也在商猗的侍弄下泄了身子,他今日莫名其妙遭了一通情事,本又体弱,此时正是昏昏欲睡的时候,恍神间听见男人沉稳的声音,依稀是说了句“睡吧”,这些时日喻稚青夜夜睡在商猗怀中,如今落进熟悉怀抱,便被那睡意裹去,再顾不上旁的了。

喻稚青这一觉睡得极浅,不过半个时辰便醒转过来,神识还迷糊着,只觉通身干爽,被一股心安的暖意包裹,想是已被商猗清洁过,却又听见双陆棋子落下的清脆声响。

小殿下瞬间惊醒过来,发觉商猗仍将他侧抱在怀中,如今正坐在小榻前,沉默地摆弄起先前被他们打散的棋子,竟是凭着记忆,将先前那局残棋复原。

见他醒了,商猗将黑棋送到喻稚青手边,然而喻稚青想起先前的事便没好脸色,警惕着男人又要发疯,怎肯理会对方。不过商猗亦不强求,见喻稚青不肯与他下棋,便姿势别扭地自己与自己对弈起来,甚至怕怀里的喻稚青无趣,从床案边拿了本他常看的书予他。

喻稚青不想卧在商猗身上读书,可情事过后浑身都透出疲惫,又不得不承认男人怀里坐着还挺舒服,犹豫再三,终是没有挣扎,自己拿起书随意翻开一页,遮去大半张脸,仿佛是在认真阅读,然而视线却始终停在男人的棋盘之上。

商猗左手执白子,右手执黑子,轮流掷骰行进,一盘残局倒是有来有回,只是商猗虽然看过旁人下棋,但到底没人教他具体细则,有一马不该自此梁上过,他是外行,单凭常识如此走了。

怀中的小殿下抿了抿唇,终究忍不住开口道:“双陆不是这样下的。”

闻言,商猗果然停了动作,低头看向怀中的少年,一副老实受教的模样。喻稚青本来多讲那一句便觉失言,可商猗老盯着他不放也不是个办法,只能装出极不耐烦的样子,将双陆所有规则大致说了一遍。

商猗点了点头,仿佛是懂了,可没过一会儿又有了新的错处,喻稚青嫌他朽木不可雕,却是拿起棋子替他下过一着,说道:“落在此处,便可打马,方才不是说与你了么?”

“是臣愚笨。”男人虚心受教,却又是将黑子送到喻稚青面前。

喻稚青撇过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气来:“我说过我不想下。”

商猗仍举着棋子,却是道:“殿下的书拿反了。”

他低下头,这才发觉自己刚才一直留心男人的棋局,竟是连书何时拿着个倒家伙都没注意,如今被男人径直戳穿,当真是下不来台。

当众被揭了短,小殿下涨红着脸,执起黑子将商猗梁上余的白马打落下去,虚张声势地大声嚷道:“好好下你的棋吧,到时候输了可不许哭鼻子!”

三十四章

想到商猗今日的所作所为,喻稚青暗自憋着气,打定主意要在双陆上扳回一局,自然处处杀招,棋势凌厉,然而作为初学者的商猗却也没落下风,他与喻崖不同,喻崖见势不妙便会弃子认输,但男人面临绝境亦不曾放弃,以守为攻,总是化险为夷。

在小殿下睡着之时,他已重新起了炭盆,尽管外面风雪呼啸,但帐篷里仍是融融暖意,落棋时的清脆声响中偶尔夹杂着炭火燃烧的毕剥声,虽然对弈的两人全神贯注,都没言语,但喻崖走后那种沉重僵持的气氛已在此时渐渐消散。

商猗就着同方下棋的别扭姿势,与怀中的小殿下你来我往,倒也能称得上一句棋逢对手。

直到烛火快烧至尾端之时,棋局终是有了胜负,喻稚青比商猗更早移出棋盘,险胜一枚棋子。

赢棋固然值得欣喜,可惜喻稚青却没有想象中那样雀跃。他盯着已成定局的棋盘,沉默半晌,终是再度问道:“今日......到底是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