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猗再度将喻稚青抱下马匹,让他坐在自己腿上,随即才把怀里那团白球展露出来那白球竟还是只活物,在男人怀中拱来拱去,喻稚青定睛一看,发现是只白兔。
那兔子大概刚出生不久,都还没睁眼,白毛也是稀稀拉拉,商猗说没在附近找到兔子窝,或许是被母兔遗弃,又或是那一窝都被狼给吃了,独它一只还活着。
喻稚青除了小时候养过的那只莺哥,再没养过别的宠物,此时颇感新奇,试探着摸了几下,兔毛柔软,那小兔又怕冷,感觉到喻稚青掌心的温热,拼了命想往他手里钻。
“要养吗?”男人问道,垂首看着怀中的喻稚青和小兔,声音不自觉的温柔起来,直感觉喻稚青就像这只脆弱的小兔,同样雪白,同样可怜可爱。
喻稚青点了点头,竟是恰巧与商猗有同样想法,他看这只或许是被遗弃了的小兔,仿佛在看童年孤苦无依的商猗。
当晚,他一手抱着还没他巴掌大的小兔子,一手攥着商猗编的丑蚂蚱,与商猗回了帐篷中。
喻稚青对小兔子的热爱没能坚持几天,因为他发现这兔子虽然生的洁白,但乃是相当不讲卫生,吃完就拉,兔尿又骚又臭,令喜洁的喻稚青近乎崩溃。商猗心觉好笑,恰好那小兔也逐渐长大,便给它制了个兔笼,平日养在帐篷外边,擦干净后才会抱到喻稚青面前,供他抚摸。
某天夜里,商猗刚检查完周遭情况,往帐篷外的兔笼扔了几片菜叶,小兔被他们捡回后自知有了依靠,暴露了又懒又馋的本性,终日不是吃就是拉,如今翕动着小巧的三瓣唇,啃得相当尽兴。
商猗洗净手,又忙活着给喻稚青烧水沐浴,待烧好那一桶水,已近午夜,他正要抱喻稚青出被窝,却发现他的殿下脸颊通红,就连耳根都已经红透,鲜艳的仿佛能滴出血来,双手亦死死攥着被子不放,将那被面平白拧出许多折痕。
喻稚青慌乱避开男人视线,声音中带着莫名的急促:“今夜我不沐浴,我听阿达说,他们蒙獗人要好几个月才沐浴一回呢。”
其实即便是中原,像喻稚青这样每日沐浴的也是少之又少,一夜不洗倒也没什么。喻稚青难得撒谎,满以为商猗不会因此起疑,正想把让商猗睡去别处的话也一并说了,哪知男人突然靠近,一把将喻稚青身上的被子掀开。
喻稚青心头一跳,匆忙要扯衣摆去遮,偏偏商猗今日给他穿的是一身丝绸的亵衣,乃是相当的贴身,尽管他极力掩盖,但下身的异样仍是叫商猗看了分明。
商猗亦是一怔,喻稚青素来冷情冷性,除非他用心侍弄,否则极难情动,此时却突然有了反应,而见他本人,似乎也对身体的变化相当无措。
忽然,脑中闪过喻崖的话,商猗醒悟过来,姑射草药效强劲,他的殿下这是......被大补过头了。
二十四章
喻稚青羞窘不已,不知从哪生出一股怪力,竟真从商猗手中夺回被子,将不安分的胯间遮得严严实实,但脸上的红晕却是越发浓艳,像熟透的红果,勾得人想吞吃入腹。
“商猗,我......”
他甚至还没意识到这是身体虚不受补的征兆,只是慌乱想为自己的异样寻个借口,可真开起口来却又不知如何解释他今夜服下汤药后本就感觉有些燥热,却没多想,只当是这矮炕烧得太热,于是百般聊赖地打量起来回挑水的男人他到底是自小被伺候惯了,虽然偶尔察觉自己作为亡国奴支使起人家三皇子是有些不合常理,但大部分时候仍是心安理得的接受着来自仇家的照顾,眼见着对方忙里忙外地挑水烧柴,并无惭愧,也不感激。
为方便动作,商猗仅着了一件单衣,却也不冷,反是忙出一身薄汗,衣物紧贴精壮肉体,勾勒出肌肉的轮廓,宽阔肩胸往下聚拢,于腰间收束,越发显得腰窄腿长,连带着身后滚圆丰盈的臀肉也一并凸显,饱满如圆月一般。
长剑被放在喻稚青枕边,与其一同的还有商猗编出的草蚂蚱,喻稚青闲闲拨弄着兔铃剑穗,心想商猗不但胸大,臀部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