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吻过喻稚青额头,却是放开对方,离开温暖的被窝,拿着匕首出了房间。
月夜下的利刃闪烁着寒芒,原本十分执着于喻稚青笨拙包扎的商猗却是将殿下晚间替他系好的绷带解开。
涂满药粉的伤口再度暴露在空气之中,商猗手上寒光微动,竟是用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腕上的伤疤,令好不容易愈合些许的伤口再度迸裂,甚至还用匕首将洒在伤口的药粉剔除一些,似乎全然不在意手腕伤势,刻意让其再恶化几分。
随后,商猗仿着喻稚青包扎的绳结,将伤口重新绑好,男人动作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回事。
忙完一切,本欲回屋的商猗却隐隐嗅到一股血腥味,并非来自己身,而是从不远处的草丛之中传来。
男人神色一凛,即刻回身将房门锁好,这才警惕着往草丛深处走去,夜里露重,弥漫着重重雾气,商猗进入密林之间,四周寂静得骇人,唯有几只被他惊动的山鸟振翅飞出的响动。
突然,远处似站着一个极高的人影,商猗按住长剑剑鞘,敛息走去。
夜间昏暗,月光穿透层层叠叠的树叶,被割裂成一地碎片,走至几尺远时他才将那人影看得分明,饶是商猗见惯危机,此时亦不由皱起了眉头。
他原以为是有人站在林间,可走近一看方才发觉这哪是站立,只见一个男子背对着他,双腿悬于地面,有一个碗口大小、约莫两米的圆木桩将其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