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喻稚青抓来那么久,除了有一回没忍住差点迫他之外,其实自己也没占多少便宜,喻崖今日摸了摸喻稚青的肌肤,竟有些追悔莫及,心想先前的日子都是浪费了。
大概是当真怕他对商猗下手吧?原本连他靠近些都要反抗的喻稚青此时竟然不躲,僵着身子让他的手指在细腻肌肤流连,喻崖原本一直盯着商猗,想故意激怒对方,使其露出马脚,可商猗只是一直站在近处,并没有任何反应。
喻崖像在一杆天秤上,虽然直觉告诉他商猗一定有问题,可喻稚青的忍耐和顾忌、还有商猗的反应却又让他的疑心渐渐消退,寅时将近,他已没有时间再去断这门官司,看着因为他的触碰而面颊微红的小陛下,喻崖坚定了心思没关系,无论真傻还是假傻,他都有统一的解决办法。
喻崖咳了一声,简直是有些不舍地将手抽了回去,对喻稚青道:“上车。”
喻稚青没有说话,反而突然牵住了身后的商猗,他警惕地盯着喻崖:“答应我,不许伤他。”
喻崖气极反笑,本想问喻稚青背诺在先,如今还有什么资格再同他来谈条件,可想起刚刚手中那滑腻的肌肤,他竟也答了一个好字。
小陛下这才松开牵着商猗的手,不情不愿地随其他士兵先行上了马车。
而喻崖几乎是在喻稚青走远的那一瞬便变了脸色,凝着寒意的眼略过仍站在原地的商猗,低声同一个领头的士兵吩咐了几句,旋即也转身离去。
镇国公大军在后,如今的形式和逃避追杀也没什么差别,先前为了找寻喻稚青已花费太多时间,喻崖上了马车后当即下令启程。
队伍走了一个多时辰,天也露出了蟹壳青,喻稚青掀开帘子往外看,发现沿路的士兵人少了近乎一半,商猗也没在其中,喻稚青其实心里多少能猜到原因,却故意回头问道:“其他人呢?”
“他们运的都是重物,脚程比我们慢些。”喻崖光明正大地撒起谎,盘算着时间,心知那祸患已经铲除,虽然在逃亡路上,心情却不自觉地得意起来,忍不住又要同喻稚青讲污言秽语。
小陛下抿了抿唇,只作充耳不闻,并且尽可能地与喻崖保持距离他发现喻崖这个人不讲卫生就算了,而且还格外的不爱刷牙漱口,每次他看对方那牙,要么就是塞菜叶,要么就是沾辣椒,真是有够恶心的可惜他们这一趟急着赶路,喻崖将所有重要财物都放在他们所乘的马车上,本就不大的马车彻底拥挤,小陛下避无可避。
又过了半个时辰,天已大亮,喻崖也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车后,发现那些“运重物”的士兵还未跟来,不由沉了些脸色,还是之前那个擅长打探情况的中年男子回来,说镇国公的大军还在翻山越岭之中,以他们如今的速度,绝不可能追赶上他们后,喻崖的脸才多云转晴。
他又命那个中年男子去看看余下的士兵还有多久才到,那男人趴在地上侧耳听了片刻,说他们将近。
喻崖这下才算是放下心来,士兵们忙了整整一夜,又是收拾东西又是寻人赶路,早已疲惫不堪,然而喻崖却没有给他们休息的机会,仍叫他们快马加鞭,逃得越远越好他自己倒是在车上吃吃喝喝,又吃得一嘴腌臜,毫不顾忌地用袖子擦去嘴边的油,又打出一个气震山河的长嗝。
擦完,他发现喻稚青很明显离他更远了,仿佛恨不得直接把身子探出窗外。
喻崖知晓喻稚青是嫌他肮脏,冷笑一声,正想刺对方几句,而就在此时,外头小兵传来喜报,说余下的人追上来了,已经看见他们人影。
喻崖算是彻底的小人得志了,在车里伸着懒腰问喻稚青:“陛下可知,我让他们运的是什么宝贝?”
“你留下他们并非为了运什么重物。”喻稚青面不改色地坐在车上,姿势依旧端庄,却是忽然正视喻崖,“我知道,你是让他们去杀商猗。”
喻崖的算盘刚打到一半便被拆穿,笑容僵在脸上:“你”
外面突然传来砍杀声,士兵们喊得却不是敌袭,而是一声声惊呼,喻崖连忙掀帘去看,发现是他的士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