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稚青什么也没说,总要嫌热的他却由着商猗就这样赖在自己怀中,白皙的手慢慢环抱住对方,俨然是一个回护的姿势。
两人相拥良久,商猗敛去无尽思绪,轻轻嗅着那清淡好闻的香气,手也渐渐滑上青年的窄腰,顺着那惑人的弧度摩挲。
喻稚青尚未察觉到男人偷偷的亲昵,他斟酌着言语,小声警告道:“总而言之,以后你不许再做那些阴损的事情,不能因为我和别人稍微接触一些,就随意发疯,又牵连无辜。”
商猗其实一点都不觉得那些夺走喻稚青注意力的家伙们无辜,但不愿惹小陛下生气,故作乖顺地点了点头,然而他了解喻稚青至深,喻稚青自然也对他那性子明白深刻,径直道:“别想糊弄我,我会一直管束着你的。”
商猗失笑,同时感觉“一直”这个词,很有地久天长的意味。
“还有,”小陛下也有些不好意思说接下来的话语,顿了顿才继续开口道,“至于你的那些......想法,也可说与我听,我不会害怕。”
商猗心头一暖,忍不住又啄了一口小陛下的软唇,十分直率的问道:“那我可以囚禁你吗?”
“不行!”喻稚青红了脸,想也不想的回答。
男人倒是很好脾气地妥协道:“若只囚禁一两天呢?”
小陛下想到他才说自己不会害怕,随后就果断拒绝商猗,似乎是有点不太合适,又想商猗并不会真正伤害自己,所谓的囚禁大概也就是把自己关屋子里不出门罢了,每日的奏折可以送到房里批阅,其实偶尔一两天不出门倒是真的可行,便犹豫着答道:“......政务不忙时,可以考虑。”
“那可以把你绑起来吗?”
“绑着的时候穿裙装好么?”
“囚禁时能否唤我夫君?”
喻稚青万万没想到商猗居然有如此多言的时候,而说出的每一句话还都让人面红耳赤,小陛下耐着性子听了几句,终是忍不可忍地喊道:“商猗,你不要太得寸进尺!”
是夜,在与商猗十分没营养的讨价还价中,小陛下终于慢慢睡了过去。
翌日,到了日上三竿之时,喻稚青才从房中出来,刚好撞上在屋外晒书的太傅倒不是他贪睡,而是今日起来腰酸背痛,被商猗在床上按摩了好一阵方起身。
怨不得古人说万恶淫为首,两人昨夜纵情欢好了几次,结果今日喻稚青便有些腰酸,然而最最可恶的是,挨肏的那个还安然无恙,自己却腰酸背痛,想来真是要气死了!
偏这理由又是没法讲出口的,身为帝王如此懒惰,喻稚青做好了要被太傅念叨的准备,然而任尧却未多说什么,只是如往常一样的同喻稚青行了礼,甚至难得地没有去说商猗的种种“失礼”之处,不禁让小陛下有些悚然,疑心太傅昨夜是听见什么动静,发现了他与商猗关系。
不过若是以太傅的性子,若是知道自己和商猗行那种事,就算昨晚不来制止,今日定然也要寻商猗的麻烦,绝不会如此风平浪静,正当小陛下疑惑之时,忽然瞥见院中放着的空酒缸,这才醒悟过来定是太傅发现他那藏酒消失,自个儿都心虚了,这才不好意思对他说教。
商猗见此情形,直接仗着议事为由,将小陛下带回房中,将人又抱回榻上,让他好好休憩,喻稚青挣扎无果,只能又气又恼地由着某个罪魁祸首继续给他按腰。
一百一十二章
七月大暑,然江面风来,绿树浓阴,下午时分坐在柳荫深处,却也不热。
距那渔夫摆渡只余一日,明日就能离开这座江心小岛,喻稚青自从登基后,难有这样的清闲时刻,不过想起喻崖之事,他的心如何也静不下来,而且不知是否是天热的缘故,近几日他的头疼亦愈发频繁,万幸每次发作都是与太傅相处时分,未在商猗面前犯过太傅是好糊弄的,但若是被男人瞧见,定然第一眼就能看出他身体不适,然而在这岛上吃食虽有,却无大夫医馆,商猗向来爱对他的身体小题大做,他不愿叫商猗太过忧心。
太傅自从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