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2 / 2)

,两人也曾有赤身做别的事的时候,喻稚青想起那天黑暗中商猗说的话,紧张不已,想要挣扎,可又怕房内动静将侍卫们再招惹来。

要是让外祖父手下的人看见自己和商猗这样,指不定要误会成什么。

可难道自己真就要由商猗为所欲为?自己还没原谅这混账呢,不能就这样饶了对方,他咬牙,决定提声喊侍卫的前一瞬,商猗将脱到只剩亵衣的他塞进被窝,甚至细心地替他将被角都掖好,似乎是真要让喻稚青安心入睡的模样。

喻稚青感觉自己似乎白做了这一大通思想斗争。

商猗则去熄了烛火,坐到床边的脚榻上,沙哑着喉咙劝道:“睡吧。”

黑暗中,彼此的呼吸声都变得格外明显,商猗并没有再乱来,只是静静地坐在喻稚青榻边,反倒是被窝里的他一直清醒,心中存了太多话想说,却又都不愿说。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在阖眸沉思的喻稚青听见黑暗中有铁链轻响,心中警铃大作,佯作假寐,倒要看看男人又要干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被子被掀开一角,喻稚青屏着呼吸,他以为会是狂风骤雨,可手掌蓦地落进一个略显粗糙的掌心,今日被划伤的小伤口被剑茧蹭过,不疼,仅是淡淡的痒。

“别怕,我来之前洗过手了。”

男人似乎一早就知道喻稚青在装睡,在榻边轻声说着,避开指尖的伤口,却将喻稚青牵得更紧。

“谁管你洗没洗手。”榻上的喻稚青哼了一声,却未将手抽回,由着男人牵他,本来以为此夜难眠,结果却在对商猗的嫌弃中睡意渐深,难得无梦,一夜好眠。

喻稚青夜深才睡,翌日五更便习惯性地醒来,往日在宫中,这个时间便该有奴才唤他准备上朝了。

睁开眼,天色微朦,他与商猗的手仍牵在一处,睡梦中的他甚至下意识回握住商猗。

商猗就在喻稚青枕边的脚榻坐着,正垂眼望着喻稚青,不知是醒得早还是一夜未睡,见人醒来,他替他掖了掖被子:“还早,再睡一会儿。”

喻稚青像是困极,竟当真缓缓闭上双目,仿佛再度睡去。

其实早没了睡意,但若是醒来,只怕又要恢复针锋相对的立场,今日还有要事,他懒得同商猗置气。

而且......这样牵着,似乎感觉也不坏。

两人又这样克制的相处了一段时间,直到楼下传来吵嚷。

“简直是胡闹!你们就这样放任陛下和一个贼子独自处了一夜?!”

卫潇本是最谨慎之人,连他都口不择言地喊出尊称,可见是真着急了,外面传来噔噔蹬的上楼声,喻稚青暗道不好,连忙从床上坐起,要寻衣衫穿上要是外面那帮家伙撞见自己衣衫不整的和商猗在床上拉手,指不定要误会成什么样。

若依本心,商猗其实颇想让那个卫潇撞见两人亲密情形,但也知喻稚青那要面子的个性,主动搭手帮喻稚青穿衣,喻稚青手忙脚乱,总算赶在卫潇冲进房前勉强穿戴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