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真拉住他的手,她很少这么主动,没用多大的力灯汐枝就挣不开了。
“我被尿滋了你就嫌弃我了吗?过来亲一下。”
灯汐枝:“”
骨头汤噗嗤噗嗤沸腾。
他低头看着她,雪衣透出肩胛骨嶙峋精致的轮廓,像宣纸上晕开的水墨山峦。
李真真看见他喉结滑动了一下。
但是没有动作。
“你嫌我脏?”李真真若有所思,也没注意自己手里在把玩着什么,挑了挑眉道:“那今天晚上你自己睡,刚好我明天有事,要很早出发,你也早点休息。”
她平铺直叙,语调和平时无任何区别。
但听在灯汐枝耳中,却如同调情。
灯汐枝从未想过这样类似撒娇的话会从她口中说出。
看着她主动握住自己,还与自己十指交叉缠,只觉得神魂颠倒。
仙体至洁不染尘浊,除了她,这万事万物,他哪里都觉得脏。
不知道此事时还能忍,一旦知晓,经络间便似有刀刃寸寸刮削。
偏生那痛里又淬着一丝甘甜。
就像将死之人饮鸩止渴。
明知她说的话漏洞百出,仍甘愿为她受剔骨洗髓之刑。
灯汐枝咽下喉间血意,低头在她唇上慢慢碾了一下。
“没有嫌你脏。”他低声哄她。
李真真顿了顿。
有点不对。
这谈恋爱的氛围是怎么回事。
灯汐枝抿了抿唇,本想再问两句。
她那个世界的人并不真正擅长审讯,以他手段,三句之内,便能将她今日所为全盘套出。
甚至她都不会感觉到他在套话。
但是当灯汐枝含过她的唇,再抬起头时。
却看见陶罐里多了一枝花。
灯汐枝怔怔地看着那枝花几秒,指节忽然微微发颤。
“你只是去办事,没有做别的,对不对?”
他忽而将额头靠在她的额头上,声音凉得像山涧里的墨玉,隐着一丝微不可见的恨意。
“我便再信你一次,你若是再骗我”
未尽的话消逝在两人的唇齿间。
李真真被推到案几上按住,茶盏被宽大的袍袖扫落,噼里啪啦砸在地上。
灯汐枝含着她的舌尖舔进去,搅弄得她连唇角都合不拢。
自从守宫砂被弄掉后,他们已经好几日没有神魂交融。
但毕竟两人已经交融过那么多次,李真真的意识通道早已熟悉他的神识。
仿佛被粗壮的纤绳卡进狭窄的洞穴。
灯汐枝庞大的神识一瞬破开李真真的大脑屏障。
李真真仰起头,像离开水域的鱼一样张了张嘴,干涸的神识通道自动向他打开。
太刺激。
实在太刺激了。
绕是灯汐枝,也有一瞬间的头皮发麻。
他缠住她的手,再次与她十指交握,青色血管在冷白皮下蜿蜒如枝。
几缕粘稠的液体流到下巴上,又被人仔细舔吻刮去。李真真看到自己仰倒在茶几上,沉红色的花朵贴着她的唇瓣,随着他神识入侵她大脑意识的动作,一下一下暧昧地摩挲着。
或许是因为神经突触被触动,她隔几秒便会熬不住似地全身抽搐痉挛,反应比前几次更剧烈。
灯汐枝把神识微微放出来一点,冰凉的指尖探下,慢慢揉捏地帮她放松。
另一只手则将她抱起来,压在门框上。
几滴茶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锁骨凹陷处短暂停留,最终没入半敞的衣襟。
明明是这么清冷的人,沾染上余念时,仿佛从水爬出的艳鬼。
等她的意识通道适应得差不多,灯汐枝揉按着她的太阳穴,将自己的神识徐徐往里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