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3)

自己一个耳光,让你想死,死不了还得活受罪。

手机皮包昨天都落在单位了,宋文逸身无分文只能坐11路,幸亏派出所和检察院离的不远。

他拖着灌了铅腿慢慢往单位走,一辆黑色保姆车突然插到面前,把宋文逸吓一跳,车里坐着几个跟他一起放出来的昨天party上的男男女女,毫不知耻地还在那里叽叽喳喳。宋文逸心头一阵厌恶,要不是他们这么不要脸,自己也不至于被警察抓走。

他一眼都不想多看他们,转身就要走,车喇叭突然刺耳地响了一声,宋文逸抬头一看,司机看着眼熟,他想了一会,是昨天天台上那个男人!昨天警察收网的时候这人应该是在天台上躲过了,哼,一丘之貉,漏网之鱼。

宋文逸两道眉毛都拧到一起了,正想走开,那个男人冲着他开口了,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玩世不恭的口气:“你现在跟谁的?”

这没头没尾的,宋文逸根本没听懂,下意识就说:“什么?”

男人一笑,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下车来走到离宋文逸十几厘米的地方,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说:现在有主儿没有?没有爷包了。”

宋文逸终于听明白了,怒气喷薄而出,把他的眼睛都激红了,他死瞪着男人,咬着嘴唇,死死握紧两个拳头,头上的青筋暴出来,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男人看他不说话,轻哼了一声,不耐地说:“行了,别装了,从昨天跟上天台就开始演,还没演够啊。给个话儿吧,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不亏待伴儿。”话还没说完宋文逸就扑到他身上挥起拳头照他的脸拼命地打,嘴里大喊着打死你!打死你!

从小到大宋文逸受过很多侮辱,但从来没有被人在方面羞辱过。他不知道他都这样了,为什么这些人还是不放过他。

他好像是他爷爷生的,生下来就是孙子,像孙子一样活了半辈子,永远都是忍,永远都是受着,他从来不伤害任何人,为什么总是有人不放过他。

父母是这样,抛弃他,让他从小寄人篱下,老师是这样,不但不教育他,反而总是奚落他贬低他,同学同事是这样,孤立他嫌弃他,周卓是这样,对他好把他捧到天上给他幻想,然后把他摔倒泥里。而所有真正爱他的人,叔叔婶婶妹妹,总是厄运缠身。眼前这个人,自己没招他没惹他,只是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却也可以肆无忌惮地来羞辱来耍弄。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到底还要我怎么样?!

宋文逸彻底疯了,面前这个人变成了父母、老师、同学、同事、周卓,最后变成他自己,那个懦弱无能,任人宰割的窝囊废,他恨他!他最恨他,恨谁都不如恨他!

打你,打死你个窝囊废!

他被愤怒刺激得失去了所有的感官,只知道一拳一拳地打过去。

第6章男人没有防备挨了他两拳,其中一下正中腮帮子。宋文逸虽说偏瘦弱个子也比对方低大半个脑袋,但毕竟是个成年男子,这一拳带着积攒了二十多年的愤懑,着实把男人弄疼了,而且车里的人看见他被打了也发出惊呼,都大呼小叫地从车里跳出来。这让男人觉得很没面子,从来只有他打别人,还没有别人动过他,如今居然当着众人的面被一个弱鸡打了!

男人脸色立马就变了,眼里露出暴戾之气,一手抓过宋文逸两只腕子,另一手就给他胃部一拳,动作之快,谁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宋文逸就一口血吐出来倒到地上去了。男人还不解气,上去对着宋文逸一阵乱踢,一边踢一边骂:“你他妈的活腻了,敢打老子!叫你打老子,叫你打!”

胃部神经密集,加上宋文逸本来胃就有毛病,那一拳打得他半昏迷了,跌在地上蜷缩着身体,最后一点意识支配着用双臂护住头部,对男人的拳打脚踢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车里下来的男女本来是下来帮架的,谁知风云逆转的也太快了,一看这个阵式要出人命啊,都赶紧去拉男人,嘴里胡乱劝:“算了算了,笛子你跟个出来卖的计较什么,打他脏了你的手。”

大家都是在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