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3)

在闷热缺氧的楼梯间里想象着随后从高空飘下的感觉,心里竟觉得从未有过的向往。

再长的楼梯也会有尽头,宋文逸终于来到顶楼的时候也不知道时间已经过了多久,使尽全身的力气推开沉重的铁阀门,天已经黑透了。

晃晃悠悠走上天台,一百多楼上急劲的夜风吹的他几乎站不住,踉踉跄跄勉强挪到天台边缘就双腿一软跪在了水泥地板上。

眼皮底下就是这个繁华的都市,闪烁的霓虹灯火,俗艳而充满生气,有人在哭有人在笑。但这一切很快就要跟他无关了,只需要纵身一跳,一切都解脱了。

真的是生无可恋了吗?那为什么眼泪不听使唤地往下流。婶婶还在医院,还有妹妹,可怜的姑娘还没有走出校园就要失去世上所有的亲人了。周卓呢?要是他知道自己因为他被逼到这条绝路上还是会有一点难过吧。

可是活下去吗?又看不到一点希望。

宋文逸被现实打击的体无完肤,而选择用这种方式结束生命又让他对自己的无能和软弱充满厌恶。他很清楚自杀不是勇敢,是逃避,他宁愿死也不敢活。

可是真的要到了举着棋要杀过楚河汉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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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发现这个无情的世界也并非全然没有值得他留恋的地方,跪在这个城市的最高处,他知道自己,至少一部分的自己不想死。

怎么办?怎么办?

宋文逸把脸埋进手掌,捂着脸像他以前无数次遇到难题时做的那样,呜呜地哭了。

“谁?!”

第5章天台巨大的弱电井的阴影里发出一声尖叫,吓得毫无防备的宋文逸身体一歪一屁股坐到地上。

回头见阴影里走出来两个人,光线太弱也看不清楚,走近了才发现是一男一女。男人不紧不慢地提裤子,女人慌慌张张地拉裙子,傻子也知道这是撞破了野鸳鸯打野战。

野鸳鸯也是吃了一惊,浓妆艳抹的女人整个人往高大的男人身上一挂,嗲声嗲气地说:“Jesus Christ!吓死人家了啦,都跟你说不要在这里了。”

男人看起来年纪很轻,嘴上脖子上都是口红印子却满脸不在乎的神情,把女人揽过来啪地亲了一口:”怕什么,当着全京城人的面老子也照样操。”

“讨厌吧你就!”女人噘着嘴软软地在男人身上捶了一下,回过脸发现宋文逸还呆呆地看着他们就不乐意了,美丽的脸一拉:”你傻看什么呀你?”

宋文逸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低下头,闹个大红脸。

他不是想看人家,但是刚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精神还恍惚着,回不过神来,自己也没发现自己直着眼盯着人看。

他双手撑到地上哆哆嗦嗦想站起来,但是商用大楼里一百多层的楼梯比他前半辈子的运动量加起来还多,这会儿他身体根本不听使唤了,刚起来一点又一屁股摔回去,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那个男人一脸看猴戏的表情似笑非笑的打量他,女人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谁带来的?大半夜跑天台来干嘛,有病!”

宋文逸有苦说不出,难道说自己是想不开来跳楼的,到了临门一脚腿又软了?

他没有回答,只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反正现在楼也不想跳了,他只想快点离开。

咬牙挣扎着站起来,埋着脑袋拖着麻了的双腿尽量快的往门口挪,终于到了虚掩着的铁阀门,正要拉门,一条大长腿蹬过来一脚把门踹上了。

宋文逸惊恐地回头,眼前是男人高大的身躯和一张放大的脸,自己完全被笼罩在他的阴影里。这个男人充满了压迫感,宋文逸不自觉地往后退,他退一步男人就上前一步,直到宋文逸完全贴到了铁门上再无可退。

男人俯身过来带着玩味的表情眯着眼睛审视宋文逸,鼻息都喷到他脸上。

宋文逸又害怕又惊慌又觉得诡异,心扑扑跳,咽了口口水抖着嗓子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这就走,我不会说出去的。”

男人听了这话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