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恩赐迟疑不动:“唔,我的收入哪里能坐得起头等舱?”

“这个行程和工作无关, 不走公司报销, 我个人报销, OK?”人在无语至极的时候通常想笑。

徐恩赐立马狗腿子说道:“薛总你早说嘛, 我这就改, 应该来得及。”好在离起飞前时间充足,头等座也未售满, 一通操作后顺利升舱。

“你好像挺喜欢叫薛总?”

“今天是不是不算工作?”

“是。”薛承点头。

“薛承。”徐恩赐轻轻叫了声。

薛承也轻轻“嗯”了声。

徐恩赐当着薛承的面极少叫过他名字,以前喊班长,现在喊薛总,他的身份总比她高一级,没有机会叫名字。

“薛承。”徐恩赐没过瘾, 又叫了一声。

薛承没应, 唇角勾着轻淡的笑, 温柔地盯着她。

“你怎么不应?”

“你叫上瘾了是不?”

“我多叫几声你又不会少块肉。”徐恩赐嘟着嘴,瞥他一眼,“你真烦。”

“你不烦?”薛承感觉自己的智商无形中被她拉低, 两个人居然在大庭广众下小学生式拌嘴。

在这之前徐恩赐根本不敢和他吵架, 但自从确信他喜欢她, 徐恩赐的胆子自然跟着水涨船高,不再觉得他有多可怕, 她娇俏抱怨:“你要觉得我烦,你就别带我去。”

“我乐意。”

徐恩赐向他求证:“哼,我今天不算请假吧,应该还是有工资的吧?”

薛承讥笑:“没看出来你这么爱岗敬业,公司离了你就像鱼离了自行车。”

徐恩赐不甘示弱地怼回去:“谁管公司怎么样,我那是担心扣工资,我上班从来都是全勤的!”

“你的考勤是向竹负责,跟她说一声就好了。”

“哦哦,为什么向竹不去参加婚礼,她也是初中同学啊。”

“她性子冷,上学时和新郎新娘都不熟,自然没有收到邀请。”

徐恩赐追问:“你那个时候性子也冷,为什么你收到邀请?是新郎的邀请还是新娘的邀请?”

“这么好奇啊?”薛承唇角得意的笑越咧越大:“你在担心吗?”想不到徐恩赐有一天也会吃醋,真是新鲜啊。

徐恩赐神情惘然:“担心什么?”

薛承笃定地说:“担心新娘对我余情未了。”

“呵,我担心新郎在婚礼上打你。”徐恩赐撇嘴不认。

薛承嗤笑一声,眼神轻蔑:“那你的担心就多虑了,他只有被我打的份。”

“你好狂哦。”薛承在她心里从来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疏离淡漠生人勿近的性格,很少会和别人拳脚相向,但他打架的水平很高,当年几下子就将潘驰按在地上打,失去反抗能力。

“难道你不记得了吗?”薛承斜着眼提醒:“晚自习,操场后面的小树林,我到底打没打过他?”

“别说了,别说了。”徐恩赐去捂薛承的嘴巴,她实在是不想旧事重提,那是她不想回忆的黑历史。

薛承了然:“看来是记得。”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啊?”徐恩赐赶紧转移话题。

薛承说:“潘驰家做生意的,家境还可以,屈瑶在娱乐圈闯了几年没起色,就回来找老同学结婚。”

“哦,没想到他们一直还有联系。”

“他们怎样,与我们没有关系,随完礼就走。”

“啊?”徐恩赐不解:“大老远你就过来随个礼,难道不能微信转账吗?”

实际上,薛承带着徐恩赐过来无非就是想在潘驰面前装个逼罢了,男人幼稚的胜负欲作祟。

当年潘驰找老师举报他俩早恋,如今薛承就在他大喜的日子告诉他,他和徐恩赐修成正果,就算潘驰侥幸捷足先登,也是输得彻底,最终得到徐恩赐的人只会是他薛承。

薛承淡淡道:“我愿意给老同学捧个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