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她没有什么遗憾可言,或许初三时期的她只是一场意外,而现在这种才是正常情况,她不可能补了一年的课,智商就突飞猛进了,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只是高中再也没有薛承那样的人出现了。
高中三年,她收到过很多男生的表白,她愈发漂亮,不少人打趣她,说她是校花。
向她表白的大多都是因为她的长相,他们都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对彼此的性格都不熟悉,谈何情感。
徐恩赐礼貌地拒绝了他们,只因里面并没有特别合她眼缘的。
她总是忍不住把表白对象的脸和薛承比较,最后屡屡失望,相差太多了,她看久了薛承的脸,再去看这些男生,有种审美被拔高后下不来了的尴尬与不适。
这是她极少数想起薛承的时候,其余的时候她基本上都不怎么想他,头脑简单难得的好处就是不会陷入长时间的内耗,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她不会再去想他是否喜欢她,也不会再去想他曾经怎么欺负自己的。
她的生活非常简单,她的想法无非是快快长大,快快独立,她没考上大学,爸爸让她去读大专,她也没有去,她已经不想再读书了,专升本的道路不适合她。
她好不容易捱到成年,她迫不及待地要去工作赚钱,如果她再花爸爸的钱,张阿姨就会和爸爸永不止境地吵架。
她不想有人再因为她争执不休。虽然这个爸爸与她不算多亲密,但也是她最后的亲人,她不想再给他带来麻烦。
爸爸没有坚持,他尊重徐恩赐的选择,或许于他而言,将她抚养成人,自己为人父的责任便已经到位了。
徐恩赐这些年干过很多工作,她有些粗心大意,做不了美甲、化妆那类特别精细的活,做的大多都是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活,电子厂流水线女工,服装店售货员,超市收银员,餐饮店服务员等等。她一份工作通常也不会做太久,太久的话又累又无聊,反正她只要能养活自己就够了。
她外形条件不错,有时也会有人给她介绍一些收益高的活,譬如会展模特、商务接待。在这些光鲜亮丽的活动上,难免会遇到一些经济雄厚,对她美色垂涎,提出包养她的中年男,徐恩赐对此不堪其扰,只得减少这类工作。不少同事替她可惜,觉得她太傻了,没有把握住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学不会利用自己的美貌优势,为自己谋求最大利益。她倒笑呵呵地表示,自己本来就是笨蛋嘛,笨蛋能好好活着就很棒了。
上个奶茶店倒闭后,她就来到这家咖啡店卖咖啡,也得益于外貌缘故,她找这些不需要硬性学历条件的工作,通常都是无往不利的。
一晃眼,她都上了七年班了,人一旦忙碌起来,时间的流速就会加快,她内心仍觉得自己才刚成年。
“周末那天我想请假,你能不能帮我顶一天班。”小芸给徐恩赐塞了一盒蛋挞,做祈祷状:“我男朋友来找我玩,求求了。”
“好的。”徐恩赐一向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