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厚厚的黑本子,并冷酷地说:“把它背下来,下周抽查,不会就打手心。”

徐恩赐拿着厚本子欲哭无泪。

她带回家翻开后,发现全是知识点,而且还不是近期学习内容的知识点,是从初一开始的知识点,每一科都做了总结归类,全都是非常基础简单的知识点,难的已经被他排除掉了。

薛承上课从来不记笔记的。她不知道这厚本子是哪里来的,字迹倒是和他的一模一样。

她拿着本子苦哈哈地背。白天背,晚上背,每晚都是抱着笔记本睡着的,有时还会梦到背不出来被他拿鞭子抽的情景,直接吓醒。

周末的时候,她一集动画片都没敢看,一直在背薛承给她的这个本子。

然冰冻非一日之寒,她的笨也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她背了一周,只能记住三成。

薛承留她抽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根竹条。

徐恩赐战战兢兢地伸出手,等着迎接狂风骤雨般的鞭笞。

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瘪着嘴,泫然欲泣,等着他的提问。

他摩挲着手里的竹条,她的视线被吸引到他的手指上,又长又细,骨节也不突出,很适合弹钢琴的手,他的肤色特别白,有种不健康的白。

她一走神,连他刚才的问题都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