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费劲地顺着窗户爬到贺钦的公寓里。
一进房,贺钦关好门窗,把窗帘拉上,这才领着闻折柳走到卧室,拧开床头一盏明晃晃的小灯。
“把衣服脱了吧。”他背对着闻折柳,率先扒掉自己的外套,闻折柳的呼吸悄悄停了一下。
高大的男人拿下金丝眼镜,将完全和伤口黏连在一起的衬衣顺着腰腹撕成碎布,露出厚实宽阔,肌肉线条流畅的赤裸脊背。灯的光晕粘稠浓厚,不均匀地铺洒在他的肌肤上,犹如打翻了一盏流淌的野蜂蜜,金黄火热,饱蘸琥珀的颜色,能将人的舌根甜到发辣。
他回过头,看闻折柳还愣在那,不由挑起唇角,邪气地一笑:“怎么了?给你抹药而已,别想太多。”
闻折柳吭哧吭哧的,只能祈祷这盏灯和午夜的遮蔽性足够强,好叫人看不出他一路红透到耳根的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