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看了一眼他的手臂。
袖子挽了起来,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唔,鞭打的痕迹纵横交错.....
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暂时被她抛到了脑后。
在禁欲日开车,而且还是这种不正经的车,还是未经伴侣同意就乱开这种不正经的车......这事儿她做得确实不地道。
别说是在这时候,就是在相对开放的21世纪,也有不少男人排斥她的这种特殊癖好。
她感到理亏,搬出自己的小药箱,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费多尔。
她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口,非常诚恳地说:“费多尔,让我帮你消毒吧,这些伤口不处理也会有风险。”
费多尔真是气笑了,声音低沉且严厉:“陈安娜,谁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安娜低头认错:“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错。”她又抬起眸子,眼巴巴看着他,“费多尔,你能原谅我吗?”
费多尔恍惚觉得是她受到了欺负,不然这副无辜又委屈的表情,有点羞耻心的人还真做不出来。
他感到一种烦闷,伸手捏了捏扣得很紧的衣领,解开最顶端的一颗扣子。
上帝啊,作为一个教官和一个情报员,他发现自己现在已经无法直视教鞭了,绑缚、鞭打之类的审讯手段在他的潜意识里也变得非常奇怪。他还要怎么进行接下来的工作?
他坐在她面前,审问:“陈安娜,这种奇怪的......癖好,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安娜眨了眨眼,眉头一皱,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
上辈子啊。
费多尔冷冷一笑,“不要撒谎!你知道,你的谎言会被我识破。”
安娜如坐针毡,小声说:“很久很久以前。”“具体点。”
安娜捏着手指,思索了一下,“18岁吧。”
紧接着,费多尔就发现了一件让他感到更加不快的事情。
“你的手法......为什么那么熟练?”那种鞭打在身上的感觉,游刃有余的节奏和力度,他根本不相信她是心血来潮。
安娜的脸都快皱成了一团,她瞪着眼前这个男人,脸色十分怪异,有点尴尬的样子。
“费多尔,要不,你再仔细想想,你真的需要答吗?”
费多尔的脸色很冰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已经知道问题的答案了。
她总是能给他带来一个又一个的“惊喜”。
竭力压抑着胸腔里的怒火,他的脸色反而变得平静许多,“你喜欢这样?”
安娜瞄了他一眼,刚想摇头,又点了点头。“你曾对多少个男人做出这种事情?”
安娜:“......”
“说!”
安娜拉耸着脑袋,满脸委屈,“我也记不清了。”
费多尔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陈安娜,再让我发现你对别人做这种事情,你不会想知道后果。”
费多尔觉得这真是一件糟糕的事。
性行为仅需两个性器官的接触,街上的任意两条野狗都能随时干起来。
但那种事情。
那样一种绝对的精神臣服,绝对的精神驾驭,从身到心的绝对掌控,必须是非常信任的人才
能互相交付,她的回答让他感到很糟心。
他已经很克制不去计较她以往的感情经历,但今天这件事让他彻底暴露了竭力隐藏的想法。
他表面上装作不在意,但他在意极了。
事实上,关于她的情感经历,他虽然没有过问,但他曾有过诸多猜测,甚至能从弗雷德里希的一些话语中提炼出关键信息。
但这些始终没办法让他解开心中的疑惑。
如果说,她的第一次性事交给了弗雷德里希,那么情场上如此熟练的姿态到底从何而来?
上帝啊,她真的是一个谜团。作为一个情报员,他能破解那些复杂的传输密码,但却始终无法参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