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夏景渊,心里只有宋清鸢,怎么可能来接她出院。
【跟我走!】
夏景渊拦住去路,眼神尽是厌恶,【劝你别玩欲擒故纵,我已经说过,哪怕你死在面前,我也懒得看。】
宋南枝抬头,与夏景渊对视,神色淡漠:【所以为什么纠缠我?】
【纠缠?】
夏景渊眸子跳跃怒火,强忍着撕碎她的冲动,不屑道,【宋南枝,你真够不要脸的,若不是清鸢善良,冲你对她做的那些事情,我有无数种办法报复你。】
不给宋南枝说话的机会,夏景渊强行将她拽入车内。
【今天是清鸢生日,家里举办了宴会,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
夏景渊面无表情,握着方向盘,语气毋庸置疑,【你想要留在宋家,必须先跟清鸢道歉,明白吗?】
宋南枝浑身一颤,死死盯着夏景渊。
明明是宋清鸢放的火。
明明是宋清鸢想要抢她的《晚秋》。
凭什么让她道歉?
【如果我不道歉呢?】
宋南枝强忍着悲愤,握着拳头,可对上夏景渊冰冷的目光,苦涩爬上心头。
她快死了啊。
她已经打算远离宋家。
不再打扰夏景渊和宋清鸢的幸福。
为什么还不放过?
【夏景渊,宋清鸢说的话就是圣旨吗?你不能去查查监控,看看说在说谎!她说什么都是对的,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就算死,我也不会给她道歉!】
宋南枝一想到宴会上,宋清鸢嚣张得意的笑容,便怒火中烧。
她打开车门,径直从高速行驶的车上跳下去。
【不要!】
风声呼啸,却带着自由的呼唤,宋南枝像是一支断线的风筝,飞向自由的天空。
可为什么能听见夏景渊撕心裂肺的叫喊呢?
6
宋南枝再也不想回到那个没有爱,只有无尽的咒骂和羞辱的家。
沥青地面的滚烫和挫伤,使得身体像是浇筑了倾盆的辣椒水,疼的差点晕倒。
但与内心的屈辱相比,宋南枝强提着一口气,踉踉跄跄的爬起来,朝着防护墙走去。
她想要在临死前呼吸真正自由的空气。
可惜刚走到路边,便被夏景渊拦住。
夏景渊满脸愤怒,眸子泛着惊恐,死死拽着宋南枝,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怒吼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宋南枝倒在地上,擦掉嘴角的血迹,冷冷瞪着夏景渊。
夏景渊心头一颤,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慌涌上心头。
自从结婚以来,宋南枝爱过,折腾过,也疯狂过。
可从未见过她如此冷漠,甚至带着憎恨的目光。
这一刻,夏景渊不敢上前,站在原地,脸色无比阴沉。
宋南枝啐了一口,大口喘 息:【夏景渊,我说了,你可以带我的尸体去宴会,休想让我给那个畜生道歉。】
夏景渊似乎察觉到宋南枝的坚定。
第一次觉得她不像是在演苦情戏,
一时间有些怀疑。
宋南枝转身朝外边走去。
她想要逃离夏景渊,远离宋家,去一个没有他们的地方,了此残生。
车来车往。
夏景渊站在路中央,宛如一根木桩,望着逐渐远去的身影,深埋在心中的怨恨,变得空洞起来。
结婚三年,两人互相折磨,到头来谁也得不到幸福。
这么执着到底为什么?
宋南枝那个单薄,满是鲜血的身影,唤醒了夏景渊对婚姻的思考。
这时候,宋父打来电话,声音充满愤怒:【那个小畜生还没到吗,清鸢抑郁症又犯了,闹着要自杀,赶紧将人带过来跪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