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脸上装得若无其事地补充道,“坏了两天了。”
段燃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想了几秒,又凑过去轻声问他,“怎么坏的啊?”
迟添就不愿意说了,把头不动声色偏过去,好像没听到一样。
段燃也没再追问。只是过了一会儿迟添转头偷偷去瞥他,发觉他的表情似乎不像来之前那么紧绷了。
手机屏幕四分五裂,整块都要换,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段燃在旁边站了一会儿,迟添听见他好几次深呼吸的声音,好似很沉重。他转过身,抬头看着段燃,“我自己等吧,你找个地方坐一下,或者先回去好了。”
听到回去二字段燃一下子清醒了,“没事,我陪你。”
迟添没管他的逞强,四处看了看,指着不远处的沙发长椅,“你去那边等我吧,我好了自己过来。”
段燃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考虑了半秒,说不用。
迟添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主动拉着他的手把他拖了过去,按着他坐下,嘀咕着保证了一句“我又不会偷偷走掉”才作罢。
坐长途航班肯定睡不好,更何况下了飞机马不停蹄地赶过来等了这么久。
他们对对方的身体哪怕是细枝末节都过分熟悉,迟添早就发现他累了,所以才想让他回去。
就像每次做爱,段燃都能从他的呼吸里感觉到他此刻是在克制还是真的得到了舒服,以此来调节动作的轻重缓急。
迟添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些会让他混乱的画面。
手机修好了,迟添拿着账单去柜台结账,被告知已经有人来付过了。
他攥着手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往段燃的方向走。
他果然在睡,抱着手臂靠着墙,微微低着头。
迟添走过去,悄无声息地在他身边坐下,对着他干净分明的下和线条,还有睡梦里也微微蹙紧的眉心看了少时,不打算叫醒他。
他也靠在墙上,打算久违地刷一会儿手机。
一开机蹦出来无数条消息,段燃由于是一直在打电话,属于他的微信并不太多。剩下的大多都是桃子的,迟添疑惑了一下,转念想大概是被段燃拜托当说客,想了一下点开了。
桃子发来的微信长长短短十几条,替段燃说话的自然有,但更多的说的是段燃没告诉过他的。
比如段燃从一开始就明确拒绝了兆锐的生日聚会邀请,不料兆锐另有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