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失的一只眼睛钝痛,他不自觉去触碰,却只摸到厚重的纱布。
“结婚照......也烧掉吧。”
老管家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照他的吩咐去做。
转身后叹了口气,“太太也真是,怎么能这么对待一同吃过苦的先生......”
那几天,林翩月一直陪着宋明彦很少回家。
正好给出顾羡之足够多的时间去收拾整理他自己的东西。
他记得有一本重要的旧日记本在书房,便下楼寻找。
书房的门虚掩着,他走进去一眼便看到中央蒙着白布的画作。
听下人们讲那是宋明彦即将送去参加国际重要画展的作品。
顾羡之并无兴趣,刻意避开视线。
他在书架的角落找到旧日记本,迅速地离开书房。
第二天清晨,顾羡之被一阵尖锐的哭喊声惊醒。
“谁干的?我的画!我的画啊!”
是宋明彦。
顾羡之的心莫名一沉,挣扎着起身来到楼下书房。
门口围着几个惊慌失措的下人,林翩月也闻声赶来,脸色铁青。
宋明彦瘫坐在画架前,一脸绝望。
画架上原本蒙着的白布被掀开一角,露出的画面触目惊心
原本准备参展的画作被人用尖锐的利器划面目全非!
第7章
“月月姐,我的画!我的心血......全毁了!马上就要参展了,怎么办?”
他扑过去抱住林翩月,气得直跺脚。
林翩月安抚地拍拍他的背,眼神阴沉得可怕。
她锐利的目光扫向门口噤若寒蝉的下人们:“谁干的?谁进过书房?”
下人们面面相觑,纷纷摇头说不知道。
就在这时,宋明彦突然抬头带着哭腔提醒道:“月月姐,书房门口有监控!快调监控看看!”
林翩月立刻命人取来昨晚的监控录像。
监控画面被投射在书房的电脑屏幕上,画面清晰地显示:
在昨晚,只有顾羡之一个人走进书房,大约呆了十分钟。
虽然监控只拍到他走进书房,并没有拍到他蓄意破坏那幅画。
但这在林翩月看来,“证据”确凿。
林翩月转过头,目光狠狠地射向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的顾羡之。
“是你干的?这一次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顾羡之看着监控画面,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不是我!我只是去找旧日记本,根本没碰那幅画!”
“监控拍得清清楚楚!只有你进过书房!”
她的眼神里是彻底的不信任和深深的厌恶,“就因为明彦的眼睛好了,你就嫉妒他到毁掉他的心血!你简直无可救药!”
顾羡之绝望地嘶喊,肺部的疼痛让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没有!林翩月,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
林翩月厌恶地别过头,对着门口的保镖下令:
“把他给我关进地下室,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放他出来!”
“顾羡之,你就在里面好好反省自己的恶毒!”
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架起顾羡之,任凭他苦苦挣扎,毫不留情地拖走。
宋明彦看着他,嘴角在林翩月看不见的角度勾起一抹阴冷的胜利的笑容。
保镖将顾羡之推搡进地下室,厚重的铁门“咣当”一声关上,落锁。
地下室阴冷潮湿又黑暗,散发着浓重的霉味和灰尘气。
顾羡之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身体因寒冷和恐惧瑟瑟发抖。
左眼的厚重的纱布下,伤口隐隐作痛,传来灼烧感。
顾羡之感到一阵头晕目眩,额头滚烫
术后感染加上情绪波动过大,他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