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没忘,但他更多的注意力是在檀溪最后的那句话上。

檀溪把一辈子都许给他了,多看那空座位几眼又如何?只要姜止安分守己,他和檀溪的未来就一片光明。

俗话说得好,日久生情,更何况檀溪本就爱他,往后朝夕相处,他不怕抓不紧檀溪的心。

阮雨恨不能剖开他的脑袋,看看究竟是什么构造,里头是不是每一处都写着檀溪的名字。

他深吸一口气,苦口婆心地劝:“南南,他这回犯的事不比以前那些小打小闹,你想要全身而退就不能管他。”

阮南固执得很:“我要管!”

他好不容易才等到一个光明正大站在檀溪身边的机会,还没享受呢,不可能让它就这么没了!

阮南四下打听消息,放低身段去求人,却接连吃闭门羹。就连和他有过情缘的赵强都避而不见,可谓举步维艰。

走投无路之际,他只得托一切关系去见檀溪,问他:“檀溪哥哥,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檀溪给他四个字:“去找姜桓。”

阮南不解。

檀溪压低声音:“他会帮我的,因为……”

阮南从看守所离开,直接驱车去姜氏。

彼时,姜止正好在公司,和姜桓一起看檀氏的股价。

短短几天,檀氏的股价跌破历史新低,资产大幅度缩水,看这趋势,若檀溪再不露面,破产也就这个把月的事。

姜止乐见其成,姜桓却忧心不已。

咚咚咚

门忽而被敲响,顾寻道:“姜董,阮少来了。”

话才说完,阮南便挤开他走进屋里,一张嘴就是哭:“爸,你救救檀溪哥哥吧!”

姜止眉心一跳,挡在他和姜桓中间:“我爸忙得很,没别的事你就可以走了。”

阮南恨恨地瞪他:“没跟你说话,滚开!”

姜止双手环胸,纹丝不动。

阮南气得牙痒痒:“你到底想怎样?害死檀溪哥哥吗?”

姜止一脸无辜:“你说话注意点,什么叫我害他?又不是我逼他去做那些违法乱纪的事。”

阮南目如寒霜:“这件事肯定跟你脱不了关系,等檀溪哥哥没事了我再和你算账!”

姜止想到事件可能的后续发展,笑道:“你千万别把自己算进去了。”

算账也是好的,正巧,订婚宴那天的账,他也得好好算算!

阮南冷哼,信誓旦旦:“绝对不会!”

姜止露出个期待的表情,语气欠欠的:“祝你好运。”

两人互怼了三分钟,姜桓看不下去,手动将他们分开,这才问:“南南,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阮南道:“檀溪哥哥是清白的,这次是有人诬陷他,他深陷牢狱,爸,你一定要帮帮他!”

姜桓不解:“谁要诬陷他?”

阮南伸出食指,笔直地指着姜止:“你问他。”

姜桓看过去,姜止摊手,一脸纯良:“我什么都不知道。”

姜桓收回视线,呵斥:“胡闹!这么大的事,姜止怎么可能掺和进来?”

闻言,姜止脸上闪过一抹心虚。

真不好意思,还真就是他一步一步把檀溪送进去了。

阮南气得胸口疼:“爸,你别被他装出来的无害给骗了,他比蛇蝎还恶毒!”

姜桓眉心微蹙,失望地道:“你从前乖巧懂事,现在怎么这般无理取闹?当着我的面都要诋毁姜止,私下该是何种模样?”

阮南一怔,被指责得哑口无言。

他素日里装成那样,还不都是为了哄骗他们父子么,结果搞到最后,继承权没到手,姜止还性格大变,日益难对付。

阮南深吸一口气,强行熄灭被姜止挑起的怒火,平静道:“爸,这件事非同小可,所以才要劳烦你出面。”

姜桓面露为难。

其实,檀溪被带走的当天,他就找朋友打探过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