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得惊人,他自正面连连强攻而上,萧然自知扛不住他这种力道,于是便双手紧握刀柄反复挥砍阻挡,每次都是一触即分。
他毫不犹豫的将萧然逼至角落,长刀再次挥下的时候萧然避无可避,没见过世面的阿斯尔惊叫出声,于是萧然踩上墙砖飞身而起的美景因为这声叫嚷而打了折扣,休戈眼皮一抽只想反手去给儿子嘴里塞块抹布。
萧然和休戈打足了两刻钟,谁也没输谁也没赢,尽管休戈全程都占尽上风,但他的刀却没能碰到萧然的半根头发。
房顶和墙头看戏的侍卫极其具有眼力见的四下散去,萧然面色泛红,额间也有细汗,他收刀之后立刻走去阿斯尔身边戳了戳他的腮帮子问他看没看懂,完全没有理会恨不得将他立刻按倒在地的休戈。
阿斯尔张着嘴结巴了半天,他看得似懂非懂,好像是领会到了什么但又一知半解,他皱起初见硬朗的五官拧紧眉头,即使被休戈拎着领子晃了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
“……看不懂就自己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吃饭。”
阿斯尔这副模样在萧然的意料之中,小孩子开窍前那一段总是最艰难的,他硬下心肠使劲捏了捏儿子的小脸蛋,难得冷面无情的撂下了这么一句话。
有萧然这句话,休戈立马光明正大的扔了阿斯尔在那处空地冥思苦想,他扛起萧然喜滋滋的往寝殿跑,等到关上殿门打算半点正事的时候,萧然搂着他的颈子腻乎上来,尽管也有那么点意思,但却显露了不少疲态。
休戈心思一横,强行勒令抬头的小兄弟偃旗息鼓,他扔了手里的脂膏抱着萧然去泡了半个时辰的热水澡,又仔仔细细的帮他把浑身的筋骨统统按揉开来。
殿里地龙烧得旺,萧然从池子里出来穿身亵衣都不会着凉,他披了休戈的袍子,过大的衣摆一路遮去腿间,方便的连裤子都不用穿。
他屈膝坐在休戈怀里眉眼半合,犯着困的跟休戈商议儿子要是还想不明白可怎么办。
“不至于那么笨,实在不行明年就把他扔给伊尔特,带去军营里待两年就懂了。”
休戈一边帮萧然擦头一边忍不住去吻萧然的后脊,他觉得自己简直是是个称职无比的父亲,就算温香暖玉在怀,他也还能认认真真的讨论儿子的教育问题。
“只能这样了…….王叔还说他像你,根本不像。”
萧然叹了口气顺着休戈的示意仰过脑袋,休戈替他擦头的时候总会顺便按按他的头皮,自阿斯尔到北原之后他就一直有点思虑过重,毕竟他不是只给自己养儿子,而是还要给北原的无数臣民养出来一个合格的储君。
眼下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军营苦闷,他不舍得让儿子这么小就去,所以只能寄希望于阿斯尔自己能把这个坎过了。
入夜之后膳房炖了牛腩,送饭的巴布照休戈的指令,特意端着砂锅从冥思苦想的阿斯尔面前溜达了一圈,炖煮入味的牛腩香气扑鼻,这是阿斯尔最喜欢的吃食,巴布从他身边走过一圈,他馋得险些连口水都控制不住。
巴布将晚饭送至寝殿,休戈陪萧然吃过晚饭早早睡下,萧然毕竟白日里消耗的体力太多,再怎么记挂儿子也有点扛不住,他很快就蜷在兽毯上犯起了困,硬撑着不想睡得时候被休戈按着脑袋揉了好几下。
萧然总归是扛不住休戈的安抚,他蹭着休戈的掌心合眼入睡,又一刻之后,白狼跨过门槛从起身的休戈擦肩而过,一人一狼交换过眼神,休戈大步走去殿外提点儿子,白狼懒洋洋的卧去他身侧替他压住了薄毯一角。
休戈远远就见儿子正抱着萧然用过的那柄刀坐在地上垂着脑袋发愁,他走过去对着儿子的发旋抬手一戳,等阿斯尔鼓着腮帮子抬头瞪他,他才撩起袍角大大咧咧的蹲了下去,“都到这个份上了还不懂啊?你不会真的那么笨吧?”
“.…..不是,我不是不懂!!阿爹的打法我能看得懂,但是,我,我不明白。”阿斯尔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发顶,他能明白萧然这套心法的精湛之处,可他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学这种无法取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