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一靠资本撑起，只是陆氏的外延工具。”

“盛亦川醒后，马上转为财务顾问，是不是有利益冲突？”

“他们投标用的是内部关系，不是实力。”

助理推门而入，声音急促：“总裁，十七家小中型机构发布联合声明，抵制念一参与本季城市商业大会。”

“全网节奏已经歪了。”

高层会议当天，所有人神色紧张。

时念穿一身黑色高领，头发扎得一丝不乱，坐在长桌尽头。

她没有敷衍安抚，只是翻开资料页，逐项问：“客户满意率下降了吗？”

“没有。”

“老项目复购率低了吗？”

“相反，三季度递增11%。”

“那怕什么？”

她看着众人：“怕的话，那你们真的不该在这间公司待着。”

数日后。

越海房产副总裁在公开直播中力挺。

“念一是我们在五家机构中唯一能提出非标准模型的团队。”

“合作值不值，我们最有发言权。”

美瑞医疗董事长发声：

“从来没见过一个创始人愿意三天陪我们在病房听案例。”

“他们不靠谁，靠真本事。”

风向彻底反转。

原本叫嚣得最响的几家小机构，因为没有真实业绩支撑，被合作客户点名终止合作。

那条匿名账号的作者，被网友人肉出是前顾氏员工，账号关停。

而念一的数据曲线，从这场围剿风暴中逆势上涨。

那晚。

时念站在总部露台，望着落日余晖中城市灯火，轻声说：

“原来风来时，只要站得够稳，它就是背景。”

盛亦川从身后走近，将外套披在她肩上：

“如果他们还不服？”

她淡淡一笑：

“那就继续做事，让他们无话可说。”

第二天，内部例会上。

她看着投影上季度回顾，眼神清明：

“我们不是走得快，是走得稳。”

“谁走得远，不是靠嘴，而是靠脚下每一步。”

掌声响起。

她知道：她守住了它。

不是靠谁，不是靠过去。

是靠她自己，和身边这个人。

一起走到现在。

第23章 23

春末的江边风很硬，水面泛着碎光，拍打岸石的声音像旧梦碎裂的回音。

时念站在堤坝尽头。

穿着一件普通白衬衫，头发随风而起。

她没有带手机，没有带助理。

今天，没有身份，没有任务，没有谁在等她发话。

她只是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回到五年前，她决绝跳下去的那个地方。

那天夜里，雨下得很大，孩子刚刚被推进冷藏间，她疯狂奔跑在雨里，像个彻底被抽空的空壳。

顾景辰没有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