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写过几乎一模一样的东西，在三年前。

那时他将计划退回来，附言一句：

“市场不需要这些情绪。”

现在，她不动声色地，把它拿回来。

会后，法务团队签字确认，顾南品牌正式更名为南湾策划有限公司。

她走出顾氏那扇门，一步未回头。

在门口台阶上，盛亦川靠着车门冲她举了举手。

“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夺回了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

“你还要继续吗？”

她点点头，看向顾氏大楼高耸的玻璃幕墙。

“我要让他，在这栋楼里看着我，一点一点把他的世界拆掉。”

傍晚，顾景辰将一杯酒狠狠摔在地上。

“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他低语，“她到底想要什么？”

第11章 11

清晨七点，手机震动声打破室内寂静。

时念刚睁眼，一条条红色弹窗信息跳了出来：

盛亦川初恋旧照曝光，酷似时念引发替身猜想。

点开评论区，满屏是质疑与讽刺：

“所以还是替身文学？”

“难怪一路开挂，原来只是旧爱翻版。”

“可怜她还以为自己是主角。”

她的心，倏地沉下去。

网络沸腾。

新闻迅速扩散。

时念两个字被拉进资本扶持、旧情替身、情感操控等争议漩涡。

时念独自坐在办公桌前，整整看了两个小时，没有说一句话。

当盛亦川走进办公室时，她还保持着刚看到热搜那刻的坐姿。

“你早就知道的吧？”

她看向他，眼神平静却冰冷。

“知道什么？”

“我和你初恋，像吗？”

他微一怔：“你看了新闻？”

“回答我。”

她盯着他，声音几乎没有起伏，“你是不是从第一眼就觉得，我像她？”

空气沉了一秒。

“像。”他说。

时念笑了一下，却笑得酸楚。

“那我呢？我从江里捞起来，是不是也顺便填了你旧感情的坑？”

她走近一步，眼圈泛红。

“你对我好，只是把你失去的人影子塞在我身上？”

盛亦川上前，握住她的手。

“听我说。”

“你先听我说。”

她挣开，“我好不容易从一个死过的人变成时念，我每天跟自己说,你有资格活着，你不是别人，你有你自己的名字。”

“可是全世界现在告诉我。你是因为我像她才救我的，你是因为她不在了，才让我替代。”

她抬头，眼泪落下：“我又活成了别人的影子。”

盛亦川站在原地，眉心紧皱，良久，他走近她身边，声音沉稳：

“我确实有一个过去，她离开我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