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响起了极为欢快的乐曲,大家都在笑着,唯独郁知年变成了一个三岁的孩童,悄悄钻到白色甜品台下,用桌布遮牢自己,无声地大哭了起来。
哭了很久,郁知年才在闹钟声里醒过来。
注册结婚预约在上午十点,市政厅二楼的一个房间里。
天气有些糟糕,市政厅外车行道边,树被雨打的七零八落,天空是灰色,市中心黯淡无光。
杨恪坐在他身边,两人一路都没说话。
在这样婚姻真正即将到来的时刻,郁知年看着街景,意识到它并不值得期待。
短暂浮现过的兴奋和羞涩被现实的不爱一扫而空,只留下沉重和不安的真实世界。
杨恪和他像被迫将同极相对着绑到一起的磁铁,双方持续在排斥,一个是不喜欢,一个想保留体面。
但为了获得财产,除了在一起外,别无他法。
从车里走出来,杨恪和司机都给郁知年撑了伞,不过风雨都大,他们的西装仍旧湿了。
杨恪的灰西装袖口被雨淋成了深灰,看起来有点狼狈。
走上台阶时,为了撑好雨伞,杨恪搂了一下郁知年的肩。杨恪必然没别的意思,是郁知年自己僵硬。到了厅内,杨恪把伞给司机,他往前走了两步,脱离杨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