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景倒退,半小时后,车辆停在一间新修的疗养院门口。

祁鹤神色疑惑地下车:

“你没开错吧?念妹妹在这儿等我?”

司机面不改色:

“司总为了调养您的身体,特意从国外调来价钱千万的仪器。”

祁鹤这才松了口气,可就在他转身要进去之时,他猛然顿住,扭头再次打量起司机。

“你是新来的?”

司机没反应。

脊背瞬间窜起凉气。

祁鹤转身要跑,却被司机抬手打晕。

再睁眼。

祁鹤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台核磁共振仪里,瞬间惊恐万分。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司念未来的丈夫!你们要是敢伤害我一根头发,司念不会放过你们的!”

可下一秒,女人阴沉的嗓音响起:

“我未来的丈夫?你也配?”

司念冷冷嗤笑,

“我倒是不知道,你背着我,打着我丈夫的名义耀武扬威多久了?连我老公也敢欺负......”

见事情败露,祁鹤吓得整个人发抖,却还在嘴硬,硬挤出几滴眼泪哭着求饶:

“念妹妹,你终于来了,我好害怕,他们都欺负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欺负你老公?我知道你最在乎他了,怎么可能呢?”

他自以为高明的谎言在见到祁恒生的断头时,彻底崩溃。

“啊啊啊啊啊”

和祁恒生一样,他也被吓得屎尿迸发。

司念的心情却很好,垂眸轻笑:

“你哥运气不好,我给了他机会逃跑的,只是刚好海里来了几条鲨鱼。等我的人找到他时,只剩下一颗头了。”

祁鹤吓得牙关打颤:

“念妹妹,我是爱你的啊......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你肚子里已经有咱们的宝宝了......”

他以为这样说了司念就会心软。

殊不知,她毫不在意甩出一张流产单:

“放心,你的野种已经没了。动手!”

话音落,数十名带着面罩的保镖端着一筐筐蛇虫走进来。

祁鹤彻底被吓疯,只剩牙关发抖的声音:

“嗬.......”

“受着吧,这是你欠叙白的。”

司念淡淡道。

无数条被饿了三天的蛇虫和老鼠钻进祁鹤所在的仪器内。

将他俊朗的外貌连同他幻想的豪门生活一起,啃噬尽毁。

13

72小时后。

浑身已经没有一块好肉的祁鹤终于被放了出来。

司念坐在黑色皮质沙发上假寐,美艳面容肃穆如石雕。

祁鹤像死狗一样被保镖拖进来签器官捐献同意书时,她依旧眼皮都不抬,修长食指缓缓摩挲着掌心里那一片白衬衫布料。

“嗬......嗬......”

如今的祁鹤已经形似恶鬼,他疼得浑身发抖,却还是用尽力气恶狠狠抬眼瞪着司念。

突然间,他癫狂地大笑起来:

“司念!你如今就算杀了我,方叙白那个杂种也回不来了!从你和我上床的那天起,你就脏了!”

屋内温度骤降。

保镖们急忙捂住他的嘴。

可祁鹤恨极了眼前的女人,又怎么会愿意服软。

“你以为是我害死了方叙白......可你明明清楚得很,方叙白是被你亲手害死的!是你下令让医生给他切除输精管!是你下令不追究我哥的责任!也是你疯狂和我上床好怀上孩子!”

他瞪着已经被老鼠啃烂的一只眼睛,笑容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