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2 / 2)

一幅油画,都和这两个字完全无关。

温梦细细审视着,反倒从这些作品里面,体会出了不一样的意思。

廖维鸣似乎是在用画笔描绘曾经经历过的内心挣扎。而看画的人一路走来,就如同走过他被亲人遗忘的少年时期。

这就是李彦诺所说的,去看一看画室、她就会更理解廖维鸣吗?

温梦几乎是这样认为的,直到倒数第二幅画出现在她的眼前。

这幅画和其他的全都不一样。

尺寸很小,是从水彩原稿上拓下来的。图形和色彩都不再扭曲,意外的明亮,而且生机盎然。

画的内容也很直白。

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女才从八百米跑道上下来,正坐在体育馆前的台阶上休息。饱满的唇微张,脸颊因为刚刚的运动而变得红润。她手里拿着矿泉水瓶,侧过脸,在不经意间对着画外的人微笑。

神说要有光,于是那束光笔直地照进少女的眼睛里,点亮了另外一个人的世界。

这幅画和其他作品比起来,明显要稚嫩不少。大抵是画得太早,创作者的技法还不够成熟。

温梦看着它,如同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独自坐在画室里,对着一面之缘的影子,在速写本上一笔笔描摹、一点点完善,想要把他人生最初的爱恋完整记录下来。

其实画是没有意义的,甚至诗歌也没有。

前者不过是颜料的积累,后者不过是文字的堆砌。是创作它们的人花费了无数心血与时间,让画和诗活起来,赋予它们不一样的意义。

而眼下这张纸,就承载了创作者的太多情感,变成了活的、会呼吸的故事。

它甚至还有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