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怜星故意舔了舔他掌心：“小叔叔在想什么？我在疗伤。"

马车突然颠簸，她整个人扑进他怀里。

隔着衣料，两颗心跳声震耳欲聋。

听雨阁的月色浸着药香，孟怜星在煎药时收到了安叙的血书。

展开绢布，里面裹着一截断锁。

正是当年锁过她脚踝的镣铐。

“他说什么？”苏厌离在药碾前抬头，蒙眼绸带随风轻晃。

孟怜星将血书凑近烛火：“约我三日后在断崖相见，否则就公布药人血脉的秘密。”

药碾突然裂成两半，苏厌离沾满药汁的手指抚上她脸颊。

“别去。”

“你看到了？”她惊讶地抓住他的手。

“用心看。”他引着她的手指按在自己胸口，掌下心跳又快又重，“这里全是你。”

#3#第20章

孟怜星突然扯开他的衣襟，药汁淋漓的胸膛上布满金色纹路。

是孟家禁术的反噬痕迹。

这些纹路会随着时间侵蚀五脏，最终要了他的命。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声音发抖。

苏厌离低头望她，绸带被泪水浸湿：“跟我走。”

他吻她颤抖的眼睫，“这次不是以叔叔的身份。”

三日后断崖，安叙的军队黑压压围住山口。

他胸前缠着绷带，手中却捧着凤冠霞帔。

“柳云瑶死了。”他哑声道，“孩子也没了。”

孟怜星握紧腰间玉佩：“与我何干？”

“当然有关。”安叙突然掀开身旁木箱，里面蜷缩着个与孟怜星容貌相似的少女，“你以为孟家只剩你？”

少女颈间赫然是血髓玉！

孟怜星剑锋微颤，苏厌离从身后握住她执剑的手：“是傀儡术。”

他低声道，“玉里没有血脉波动。”

安叙趁机上前。

“跟我回去，我放过听雨阁。”

“主上！”暗卫突然惊呼。

安叙回头，只见柳云瑶的棺椁正在冒烟。

“这烟有毒！”

苏厌离赶忙用身体护住孟怜星。

朦胧的烟雾中，他眼眸上的绸带散落，露出那双灰蒙蒙的眼睛。

孟怜星的眼泪砸在他脸上。

“你看不见了是不是？永远看不见了是不是？”

“看得见。”苏厌离摸索着吻她，“你在我眼里是七岁雪地里的模样。”

安叙从硝烟中爬出时，正看见孟怜星斩断那截金锁。

碎片落入深渊，像他们破碎的过往。

“三年。”安叙咳着血笑，“若他治不好眼睛，你还是要回来。”

药谷的晨雾浸着茶香，孟怜星第无数次偷看苏厌离沐浴时，被他用腰带捆住了手腕。

“小叔叔？”

“叫小叔叔就别进来。”

水汽氤氲中，他精准地捏住她偷摸的爪子。

孟怜星蹭着他颈窝：“那我叫你厌离？”

“叫夫君。”

药池水花四溅，孟怜星的惊呼被吞进唇齿间。

苏厌离虽然目不能视，手指却像带着火苗，从她脊椎一路烧到后颈。

“等等……”她突然按住他探入衣襟的手，“你眼睛是不是能看见了？”

苏厌离低笑，引着她的手摸向自己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