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过程中渐渐暗淡原本色泽,就像悄然死去的一方湖水,附着其上的污秽逐渐扩散,淹没一切,夺取主权。
有夜感觉面上热得厉害。
她摸不透神明的心思,为什么像维克多这样正烦恼着的正经信徒祂不管,偏就要去管那些无关紧要的八卦?
难道神明此时降临,不是为了来听取信徒忏悔的么?
纵使满腔疑问,在维克多面前,有夜还是没有显露分毫。
握住她指节的那只手渐渐脱力,犹如缓慢滑下的滚烫水滴,无法挽留亦不可挽留。
有夜无言握住那只手,攥紧。
“你还有我。”
她手中的那只手掌蓦地僵直,而后才在四周不情不愿慢慢亮起的烛火中,缓慢回握住她的。
可维克多的力道却愈来愈大,但也不过片刻,那只手就又瞬时脱力,随着惯性晃回主人身侧。他耸拉着肩膀,在抽回自己的手掌后,怔怔盯着有夜身后一地的花窗碎片,竟豪无征兆地低低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