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刀伤位置特殊,伤及了要害……”

“他以后,恐怕无法再生育了。”

我的世界,瞬间静音。

唐棠在我身边,紧紧握住我的手。

瞬间觉得心脏空了一块,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几天后。

我在医院的卫生间里,看着验孕棒上那两条鲜红的杠。

久久没有动弹。

命运真是个荒唐的编剧,我抚上还未隆起的小腹。

递交了撤诉申请。

夏莹莹疯了,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我没有告诉傅西沉孩子的事,他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找我。

我让唐棠转告他。

离婚协议已经生效,我们两不相欠。

我没有搬离那座城市,而是住进了傅家老宅。

陪着老太太,安心养胎。

她待我如初,只是时常拉着我的手,看着我的肚子叹气σσψ。

十个月后。

我生下了一个男孩。

眉眼像极了傅西沉。

孩子满月那天,老太太抱着白白胖胖的曾孙,笑得合不拢嘴,眼角却流下了满足的泪。

“好,好像,真像……”她一遍遍地念叨着,仿佛了却了此生最大的心愿。

老太太的身体越来越差。

每天晚上,我都会抱着儿子坐在她床边。

她总是颤抖着手,轻抚孩子粉嫩的小脸。

儿子咿咿呀呀地笑着,伸出小手想要抓住曾奶奶的手指。

老太太费力地配合着,眼中盛满了不舍和满足。

那天下午,阳光正好。

我刚哄睡了儿子,转身看见老太太安静地躺在摇椅上。

她的手还保持着刚才逗弄曾孙的姿势,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奶奶?”

我轻声唤她,没有回应。

走近才发现,她已经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没有痛苦,没有挣扎,就像睡着了一样。

我跪在她面前,泪水无声滑落。

葬礼那天,天空飘着细雨。

傅西沉想抱抱儿子,我没有阻止。

但当他的视线投向我时,我别过了头。

我们依然是陌生人。

料理完所有后事,我收拾了行李。

管家红着眼睛帮我搬东西,嘴里念叨着不舍。

“太太,您真的要走吗?”

“这里不再是我的家了。”

我抱着儿子,最后看了一眼这宅子。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选了一个靠海的小镇。

房子不大,但有个小院子。

儿子可以在里面爬来爬去,听海风的声音。

日子过得很安静,很平淡。

每天推着婴儿车在海边散步,看夕阳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