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了大逆不道之言,之所以还是将他放了进去,乃是因为他是会元,会元不落卷,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就算要落也轮不到他们来,得皇帝亲自动手。
一切都是如此天衣无缝。
鸿胪寺卿的目光一直盯着被压在第二份的考卷。
皇帝改完宋平的考卷,不甚满意,放在了左边。
李尚书心下一沉,宋平是他的门生,看来是没戏了。
皇帝抬手去拿下一份考卷,这是一个叫朱广茂的考生的试卷,寒门学子,无甚背景,在春闱中表现不算太出众,在乡试的排名也仅仅是当地十几,暂时没引起任何党派的兴趣。
改完他的,就该是萧六郎的了。
鸿胪寺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虽说应该不会什么岔子,可到底是做了亏心事,他有点儿心虚,就寻思着万一皇帝认出那不是萧六郎的字迹怎么办?
其实这字模仿得是真好,只怕萧六郎自己来了也未必一眼看出是仿造,皇帝当然更无从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