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已经没了气。

他就这样死了。

祝雪宁恍惚几秒，眼泪无声地流下来，她狠狠看向头顶的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大喊。

“裴珩，你不得好死！！”

“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就算姜晚蝶还活着，她也一定不会原谅你！！”

裴子湛撇嘴，“聒噪，快把土埋好，别让她吵到娘亲休息了。”

“说得没错，实在是太吵了。”裴珩最后看了一眼，“盖上吧。”

管家点头，招呼起力工们把夫人的墓重新埋好，祝雪宁的咒骂逐渐变得模糊，最后一点声音都不再发出，安安静静的死在了姜晚蝶的墓中，和她的婢女一起，成为了夫人的陪葬。

但是这件事并没有结束，不止京城，就连江南，也传遍了消息。

宰相夫人在上元节死得不明不白，谋害的凶手竟然是他最宠爱的妾身，这等大事，哪怕故意封锁了消息，但大街小巷上也充斥满这些声音。

曾经无数平民百姓都在歌颂宰相和夫人的爱情，如今都在戏谑竟然看走了眼。

一夜之间，人心不在。

更何况这段时日以来，裴珩根本没有上朝的心思，整日只知道喝酒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