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笑,摇摇头,看向邬庆川道:“阁老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把天下兴亡,都加付在我的身上。”
“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情,至于军饷……”
他还未曾说完,邬庆川突然接口,“你是不是还盼着天下乱起来……你是不是以为天下乱了,换个人做皇帝,也许还是好事。”
郁清梧眼睛眯起来,“邬阁老,你这话太放肆了。”
邬庆川却笑了笑,没有再说,而是道:“清梧,你的道,难道就没有越走越偏吗?”
他理了理袖子,“看见倪万渊如此死去,你心中作何感想?”
“现在,国子监的学生应该已经围着刑部开始为倪家喊冤了他们如同倪万渊一样,不惧生死,只为心中道义而亡,难道不比你高贵?难道不比你现在的苟且偷生高尚?”
郁清梧闻言,“你到底想说什么?”
邬庆川就静静的看着他,“郁清梧,不要假清高。”
“你与我,也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