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求人,更不愿意去跪拜外头那些人。”
但她请了兰山君和其他操持丧事的妇人进屋,认认真真的磕头拜谢,道:“我是真心实意感激你们的。”
这一拜,她才心甘情愿。
外头,龚琩忙活完后在喝闷酒。他才刚刚入仕就瞧见了上官头破血流的尸体,怎么想都是不痛快的。他身份高贵,便有人端着茶杯过来问好。龚琩一概不理,他本来就是有名的纨绔,做出了冷淡的样子,其他人不好在别人的丧事上笑着贴冷屁股,只好悻悻离去。
不远处就有国子监的学子。读书人,总有几分意气在身上,便很看不得在苏家灵堂上出现龚琩这般的人。便低声道:“陋室之中,难得来了这么多的大官。但来了这里,还作威作福,哈,好不可笑。”
龚琩:“……”
他蹭的一下站起来,看向刚刚说话的国子监学生。
对方也不怂,讥讽道:“屋内的灵堂四处飘白,外头的人倒是吹嘘拍马。今日死了老大人,能拉下王德义下马,明日那些国之蠹虫,又该如何下马呢?”
龚琩本就是个急性子,哪里忍得住,撸起袖子就要过去打人。
还是郁清梧拦住的。
龚琩给郁清梧的面子,憋着气不说话,恨恨的坐到一边去。但国子监一群人里却有认识郁清梧的,立马抖擞起来,骂道:“有些人,拿着别人的命去与人争斗,倒是不心疼。”
若是往常,郁清梧根本不愿意搭理他们。但今日山君还在这里。
算起来,山君已有两次挡在他的身前为他辩白,若是今日还要她来,他也实在是无用了。
郁清梧便只问了他一句话,“我记得,你是邬阁老的弟子。今日你来了,怎么还不见邬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