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们去吧。”
她瞥他,“你又怎么了?不是去见郁清梧了么?怎么, 他给你气受了?”
皇太孙闷闷的嗯了一声:“他说的那些话,我曾听舅祖父对皇祖父说过类似的。”
他真是想不通, 这般的人, 怎么能如此多呢?
一个接一个, 一个换一个……可是没有一个好下场。
“折太师,舅祖父, 父亲……他们难道还不算厉害吗?折太师出身云州折家,已有百年家底。舅祖父出身段家,将领西南,妹妹又是皇后再到父亲, 他可是太子, 他还不够尊贵吗?”
前赴后继, 一个个的,着魔一般飞蛾扑火, 连点灰都没有留下。
他摇摇头:“与他们相比, 郁清梧又算什么呢?不过是一面蜀州破锣, 能敲出多大的声响?”
他很愿意跟妻子说一说自己对他的打算, “他今日问我愿不愿意用他这把刀,我自然是愿意的。他冲在前面,孤身一个,替我去砍齐王叔,替我在朝中做我不能做的事情。他得了好处,因是我的人,便是我的功劳。等他不好用了,被皇祖父厌弃了,我头一个砍掉他的脑袋给皇祖父当球踢”
他本来是这样打算的。
他也一直是这样才走到今日的。他就是这样的人。
但郁清梧说这些话的时候,皇太孙看他,却觉得他如同地底蜿蜒的根系,枯败又茂盛,绵绵密密,延漫百里不止。
他心里就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