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允许你母亲和你多活了些日子。她在集团中动作越发频繁,老爷子的容忍到她开始算计齐家时烟消云散,但她却还没意识到,只将老爷子的愤怒当作他变得乏味年迈的象征。又过了一年,她将齐家的商业信息卖给岳家,联合岳家一起做空航空公司的股票,齐家风雨飘摇,海运的几只海船被李家动用关系拦在了公海上。那时候,我母亲决定给自己放个假,去法国巴黎见一见你的母亲。”
萧翎干咽了一次,拼尽全力不去将过往血腥的罪孽归咎于身边的齐韵川,忍得浑身都在颤抖:
“然后呢。”
“当晚,母亲给我发了一条信息。她说‘巴黎的夜色很美,她也很美’。我知道她在说你的母亲,次日,你的母亲死了。母亲很不开心,她当天就回了国,割下了你母亲的肝脏——那是我们当天晚上的‘鹅肝’。”
萧翎一时间什么都听不见了,他猛地扑到齐韵川身上,一拳打偏了齐韵川的脸。可他没机会再动手,他被齐韵川禁锢在臂弯里,双手被扭到身后,腕子贴合在一起。他歇斯底里地吼出声,可却脱不出齐韵川的掌控,只能将额头抵在齐韵川的肩上,泪水和鼻涕淌了一脸,口中什么话都说不完全。
他发疯了一样恨齐家的所有人。所有人都是凶手,是食人的恶魔,是无可救药的疯子。他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