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辞的情绪忽然失控，一把揪住陈一安的衣领，“是不是因为他？你为了他才躲到伦敦来的？”

“你简直不可理喻！”

陈一安皱着眉推开他，“见夏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请你不要纠缠她。”

沈砚辞像是被彻底激怒了，一拳挥了过去。

陈一安显然没料到他会动手，被打得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嘴角立刻渗出血丝。

“沈砚辞！”苏见夏惊呼出声，连忙扶住陈一安，“你干什么！”

沈砚辞还想再冲上来，却被苏见夏死死拦住。

她挡在陈一安面前，眼神冷得像冰：“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她的眼神太陌生，太冰冷，沈砚辞的动作猛地顿住了。

他看着她护在别的男人身前，看着她眼里毫不掩饰的厌恶，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我们走。”

苏见夏扶着陈一安，转身就走，自始至终没有再看沈砚辞一眼。

摩托车重新启动时，苏见夏回头望了一眼。

沈砚辞还站在原地。

回到公寓，她给陈一安处理伤口。

酒精棉擦过伤口时，他下意识皱了皱眉，却还是笑着说：“没事，小伤而已。”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苏见夏的声音里满是愧疚。

“跟你没关系，”他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忽然叹了口气，“你出国就是因为他，对吗？”

苏见夏沉默了，默认了这个说法。

好在陈一安也没有多问，，很快便把这个话题跳过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沈砚辞开始出现在她可能经过的每一个地方。

他不说话，只是远远地看着她。

苏见夏被他看得心烦意乱，终于在一个傍晚，她主动走到了他面前。

“我们谈谈吧。”她说。

“好。”

第二十三章

他们坐在公寓楼下的长椅上，晚风吹起她的长发。

沈砚辞看着她，眼神里有小心翼翼的期盼：“见夏，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沈砚辞，”苏见夏转过头，目光平静地看着他，“我已经放下了。”

“放下？”他猛地抓住她的手：“你怎么可能放下？我们在一起五年啊！是不是因为颜栀？我已经跟她断干净了，我……”

“跟她没关系。”苏见夏打断他，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就算没有颜栀，我也会离开的。”

她顿了顿，看着他震惊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说：“沈砚辞，不是你做错了什么，是我累了。我想做回我自己，做那个能拿起手术刀的苏见夏。”

“可我是为了你好啊！”他的声音里带着委屈，“医生那么辛苦，我只是不想让你太累……”

“你那不是为我好，是想把我变成你想要的样子。”她轻轻抽回自己的手，“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想要什么。我想要的不是每天在家等你回家，我想要的是手术台，是那些等着我去拯救的生命。”

“那你是因为那些考验吗？你放心我一定会说服我爸妈，从今以后不会有任何的考验了。”

沈砚辞的言辞恳切。

但是苏见夏却依旧毫无波澜。

“我的心，在你一次次荒诞的考验中，就已经死了。”

沈砚辞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苏见夏站起身，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只有一片平静，“沈砚辞，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她转身走进公寓楼，没有回头。

关上门的那一刻，苏见夏靠在门板上，缓缓闭上了眼睛。眼泪终于滑落，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终于可以彻底告别过去。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人生，终于可以重新开始了。

而再次听到沈砚辞的消息是三年后，苏见夏升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