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仲义闻言眼睛都亮了，“快快快，给我来一碗！”

方成眨眨眼，瘦猴立刻盛了一碗出来。

“你朋友不要喝呀？”方成看了眼齐全。

周仲义已经迫不及待地坐了下来，“他是我的随从，给他也来一碗。”

方成又冲瘦猴眨了眨眼。

豆豆茶刚端上桌，周仲义就尝了一口，尝完眼睛更亮了，“哇，好喝的呀！这黏牙的是什么？给我多来点这个！”

方成坐在对面，杵着脑袋道：“加料得加钱。”

“多少钱？”周仲义将芋圆嚼得砸吧响。

“一碗豆豆茶五文钱，加波霸另加两文。”方成道。

“嗨！”周仲义无所谓地摆手，他还以为多少钱呢，豪气不已，“给爷加十文钱的！”

瘦猴单独用碗给周仲义加了一勺芋圆。

“这东西叫波霸呀！”周仲义看着圆嘟嘟的芋圆，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方成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怪好吃的，但我瞧着像珍珠。”周仲义舀了满满一勺全塞进嘴里

“不！他就叫波霸！”方成强调。

波霸多带劲！他就要叫波霸！坚韧有嚼头，灵魂主料！

“嗝-不错。”周仲义终于吃过瘾了，放下勺子打了个饱嗝。

“你们怎么想到卖这个了？这是谁做的？我还从没吃过这个……什么茶的，以后你们去周府给我做行不行？”

方成点头，“可以呀，不过上门是另外的价格。”

周仲义摆摆手，将脖子上的小猫拿下来撸，“钱都不是问题！随便你开！”

方成满意地露出牙齿，“我就喜欢跟你这样的人交朋友。”

周仲义被捧得嘿嘿一笑。

周仲义吃完了也不走，赖在方成这儿瞎捣鼓。一会儿拿勺子搅搅陶罐里的芋圆，一会儿又往自己的碗里再添几口。

“你这东西不错，但怎么没人呀？”周仲义想过把小摊主的瘾，但等了半天却等不来一个顾客。

“都没人吆喝，当然没人买了。”吆喝了一早上的方成已经不想动了，于是怂恿周仲义，“要不你来吆喝几声？”

周仲义没干过这种事，而且觉得丢人，想都没想就扭头对齐全道：“你去喊两声。”

齐全于是走到一旁扯着嗓子喊了几句，可惜没啥效果。

“这也不行啊，这么干下去你不得赔死吗？”周仲义比方成还操心。

周仲义毕竟家里是做生意的，多少懂点门道。

方成趴到桌子上，“可不是嘛。”

“冻死人不给你银子吗？你怎么还要出来卖这个？”周仲义走过来坐下。

方成抬了抬眼皮，“冻死人？谁？”

说完方成自己明白过来，“你说霜凌臣啊？你为啥喊他冻死人？”

周仲义撇撇嘴，满脸嫌弃，“一张冰块脸，还能是谁！而且他不是叫霜凌臣吗？在凌晨里下霜，不是冻死人是什么？人如其名！”

方成微微勾起嘴角，冲周仲义无声地竖了个大拇指。

周仲义得意地扬了扬眉毛，觉得方成这个大拇指是表明跟他同一个战壕的意思，于是一股仗义之气油然而起。

“你这样下去不行！我给你摇点人过来照顾照顾你生意！”周仲义抬了抬下巴。

方成激动地一拍桌子，“我就喜欢跟你这样的人交朋友！”

周仲义眉间的喜色愈浓，扭头吩咐齐全去办事。

“对了，差点忘了正事，我跟你打听个事。”周仲义道。

方成咧着嘴巴，“你说。”

“我想问你，我嫂嫂在冻死人那儿住得还好吧？”周仲义问道。

“也不知道我哥怎么回事，竟然放心让他住在霜府。我说我愿意放下身段去求我嫂嫂回来，我哥竟然还不让。奇了怪了！”

周仲义想到不久前，自己不过说了句不让苏城瑜接触霜府的话，就被专程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