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捂着胸膛继续咳嗽,心里快速盘算如何回答既不拂周家面子又不得罪霜凌臣。

周仲义见方成咳得厉害,上前献殷勤,倒了杯水给方成。

于是方成咳嗽两声,喝一口水。

喝一口水,咳嗽两声。

“好了。饭也吃完了,答应我的条件该兑现了。”霜凌臣不想看方成作息,冷声对周伯仁。

方成终于止住了咳嗽。

周伯仁不知许了霜凌臣什么条件,方成听见周伯仁确定苏城瑜不吃后才起身,然后跟霜凌臣去了书房。

菜撤了下去,换成茶水点心。

“柳公子,最近在霜府还好吗?”苏城瑜喝了一口茶清口,笑盈盈地问方成。

此时大堂里只剩下苏城瑜、方成、周仲义三人。

没有两大奸商,方成放松了很多。但想起霜凌臣告诫他离苏城瑜远点,便点点头不说话。

“柳公子为何跟我还这般拘谨,可是哪里照顾不周?”苏城瑜不高兴地皱起眉头。

方成连连摆手,把嘴里的枣仁糕吞了进去,“没有没有。”

“我,不善言谈。”方成为了避免显得太疏远,又补了一句。

苏城瑜可是见识过方成的嘴皮子的,显然不信,“难不成凌臣还限制柳公子说话不成?”

方成眨了眨眼睛,缓缓地摆手,“呵呵,怎么会。”

苏城瑜的脸上露了点笑容,“我想也是。其实我看得出来,凌臣待你很不错。”

“凌臣有时候有些固执,但人很好,柳公子可要跟凌臣好好相处。”

这怎么听着像给他拉煤?方成感觉不对,但还没等开口,话头先被周仲义抢了去。

“霜凌臣算什么好人!跟着他不得无聊死?那张臭脸,谁跟他谁倒霉!”周仲义想起饭桌上被警告的眼睛,满脸愤懑。

方成不好面上表态,心里给周仲义默默地点了个赞!

“仲义。”苏城瑜眉头轻皱,不高兴周仲义这么说霜凌臣。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嫂嫂你别生气!”周仲义起身,不愿待在这儿,“你们聊吧,我去跟咪、咪玩会儿。柳公子,仲义失陪了!”

方成看着对方要走,心里发急。

因为那就意味着只剩他跟苏城瑜呆在一块儿了,情急之下方成脱口而出,“我也去玩!”

周仲义喜出望外:“好呀!我给你看咪、咪,它可乖、可漂亮啦!”

55 婚期

周府书房

周伯仁将一张图纸拿给霜凌臣。

“这是茶亭郡过青州再往北三百里到北疆的路线图。” 周伯仁道。

霜凌臣接过,看了几眼,直接将图纸卷好收入袖中。

“你要这东西干嘛?不会真要到北疆做生意吧?”周伯仁挑了挑眉峰。

霜、周两家合作关系密切,任何一家有业务变动,另一家不能不提前掌握和提防。

霜凌臣不咸不淡道:“不可以?”

“可以,但没必要。”周伯仁耸了耸肩,丝毫不介意霜凌臣的态度。

周家这般大家大业的商贾,往上两代人都是茶商,积累到如今才将枝桠伸到青州。

但霜凌臣想一口气吃到北疆去,不是狂妄就是血本无归。

青州的邻县叫永兴,处在继昌国南北的交界线上。

周家前两年才费了不少力气将永兴拿下来,将周家的名号打到永兴。

但除去运输、人工、损耗等成本,得到的利润却所剩无几。

周伯仁之所以不放弃永兴这个地方,就是看到了北域无法种植茶叶,对茶叶的需求缺口大这点。

拿下永兴后,再通过永兴逐步渗透北疆。但同样的,这其中付出的成本也是难以想象的。

周伯仁花了两年时间,才让永兴的茶销量稳定上升。直至去年,周伯仁才在永兴建设立仓库。

周伯仁的下一个目标是青州,上个月去青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