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奸霜在此！

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霜凌臣凌厉的目光如寒风般扫过来，方成便有种心思被看透的紧张和尴尬，慌忙抱拳，“霜员外吉祥！”

大堂寂寂，方成偷偷抬眸，发现霜凌臣的目光好像更冷了。

“柳公子找老身何事啊？”赵伯见状连忙出声打圆场。

方成于是解释道：“赵伯，我笼统两套衣服，除了身上这套，另一套衣服还没干。今天干了一天工作，身上这件衣服已经有味了，所以过来想跟赵伯再要一套有衣服。”

“额……如果没有就算了。”方成补了一句。

方成故意将工作两字加重，又虚伪表示可以克服困难。用一个小小请求将自塑造得卑微又懂事。

“这……”赵伯看了眼霜凌臣。

因为就在刚刚，霜凌臣提醒了他不要事事替方成摆平，所以赵伯表示非常为难。

霜凌臣怀疑二人这是在故意气他，闭了闭眼睛后沉声道，“霜府不至这般苛待家仆。”

赵伯忍着笑，得到了允许这才允诺方成，“待会儿我拿两套新衣裳给你。”

“谢谢赵……霜员外！谢谢赵伯！”方成高兴地又是一抱拳。

“够了，手放下来。”

看到面容娇柔的方成动不动学江湖人抱拳，霜凌臣不知为何感到特别违和，于是让对方将手放下来。

“我问你，茶青都送到周家制茶场了？”

方成点头，“我回来的时候，陆师傅已经让人架起炉子、烧起炭火了，准备今晚连夜杀青，明天下午大概就能全部炒完了。”

“制茶放到周家的地盘，你可有考虑过风险？”霜凌臣又沉声问道。

方成再度点头，“最大的风险就是周仲义此人，他本不同意跟我们合作，所以极大可能要从中捣鬼。”

“但如果不把茶青放到制茶场，等我们采购完各种用具，这批茶就坏了。相比之下，我觉得这个风险可以承受。”

“除此之外，我还让赵伯拟了份协议跟陆观签订。对方要保证我们送过去的茶青在除去损耗部分后，要按照正常制得数返还给我们，否则就引发赔偿。关于重量和赔偿，这些都有明文规定。”

霜凌臣看方成的目光不再冷冰冰，难得地点头，“思虑倒还算周全。”

“谢霜员外赞誉！”方成一高兴又要抱拳，但想起霜凌臣不喜，就立刻放了下了手。

“霜员外，那，那之前跟您说的酬劳，可不可以预付一部分跟我呢？我现在身无分文，周仲义又难以斡旋，没钱实在是难以行事。”方成低头，假装十分困难。

趁着对方现在心情不错，而且事情进展得还算顺利，要钱成功的概率高，所以方成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霜凌臣端坐如钟，气场非常，说出的每个字都如同带着万斤的重量，“你利用我的关系找苏城瑜谈合作，如何难以行事？”

方成心中大惊！

霜凌臣怎么知道他利用他们之间的暧昧了？

“我，我没提您呀！我虽然代表霜府，但绝对没有利用您的私情，这个赵伯可以作证！而且当时候周仲义也是在现场，这完成是霜家和周家之间纯粹的合作。”方成略显慌张。

“是吗？但你刚才不是说周仲义不同意，担心对方捣鬼吗？”霜凌臣淡淡地拆穿方成。

“他，他一开始是不同意，但经过我的劝说，他就……同意了呀。”方成心虚地辩解。

霜凌臣的目光像是能看透人心的射线，让本不擅长撒谎的方成更加惴惴不安。

可是如果不把工作说得曲折、艰难点，他就难以要到钱呀！

“呵。你明知道我回绝了苏城瑜的采买要求，还故意去找对方，你觉得我会相信这是纯粹的合作？”霜凌臣冷声反问。

“冤枉啊！”方成越是心虚越要大喊，“我怎么知道您跟苏公子之间的事，我去找苏公子纯粹是因为他现在能代表周家，其次也是为了避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