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方成突然激动偶滴翻身做坐起来，面对这霜凌臣，“他们知道！”

“你知道他们是谁？”霜凌臣的脸色随之一变。

方成抿了抿嘴巴，仿佛下了巨大的决心，沉声道：“拓碑族。”

屋内光线昏暗，加上方成有点小近视，他看不真切霜凌臣的表情。

但方成能想象惊讶、意外或者愤怒的情绪出现在霜凌臣脸上是什么样子。

看不见也好，或许对方流露的是失望之色。

听完方成的话，霜凌臣沉默了很久。

他其实有很多问题要问，但他一瞬间大脑出现空白，并不知道要问什么。

或者说，是他不敢往下问。

他怕！

他霜凌臣害怕得到的消息是真的。他怕方成已经恢复了记忆，他怕方成会离开他。

对方为什么能对他脱口而出「拓碑族」这个词，是记忆还未完全恢复，还是对他的试探？

他不敢问。

“你在想什么？霜凌臣？”方成主动出击。

霜凌臣的语气中带了一丝慌张，“我没想什么，赶快睡吧。”

“你们不是在查拓碑族吗？你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方成将不久前霜凌臣问他的话还给了对方。

“我什么也不像问。”霜凌臣脱鞋上床，扯了下方成手腕。

但方成没有顺势躺下去，而是继续道：“你其实，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对不对？”

“闭嘴！”霜凌臣突然低吼了一声，沉声道，“我说睡觉！”

那天方成问他，如果他恢复了记忆，不是你以前认识的那个人了，你会怎么办？

霜凌臣记得当时他的回答挺得体的。

他拿了苏城瑜做例子，在国家大义面前，情爱太轻薄了，而他完全可以放得下，不过是时间问题。

可是到了这一刻，他却没想到，他脑海里充斥的，是逃避的想法。

就这样，过下去，不就挺好的吗！

所以别问！

“你不是说，你也没有那么不能接受吗？如果我真的是拓碑族少主，你……会不会杀了我？”方成却不放过他，不仅再度提起这个话题，而且步步紧逼。

方成的话音刚落，霜凌臣突然翻身起来，双手用力抓着方成的肩膀，

语气中是极力克制着的怒火，霜凌臣低吼道：“我不管你什么身份！你给我听好了，你永远只是留在霜府，你是我霜凌臣的夫人！”

“你捏疼我了。”方成的声音里突然带了哭腔。

霜凌臣回过神来，急忙松了手上的劲。

“那么凶干什么？”方成的哭声不像是装的，他的眼眶里真的有泪水在打转。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霜凌臣连忙低头去给方成揉肩膀。

方成抽了抽鼻子，一头扑进霜凌臣的怀里，突然小声地哭了起来。

霜凌臣心中烦躁无比，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安慰方成，更不知道方成哭什么，只是轻轻地揉着方成的肩膀，动作显得有些机械。

“你说的是真的吗？”方成抽噎着问道。

“什么？”霜凌臣像是魂不守舍的样子。

“我是真的，只能留在霜府吗？”

霜凌臣曲解了方成的意思，呐呐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要住在霜府，外面只能是去玩。不管怎么样……你要回来。”

方成「哇」地一声放开了哭了。

“那，那你想如何？”霜凌臣以为方成不甘于留在霜府，紧张地问道。

“我想跟你永远在一起。”方成却出人意料道。

霜凌臣的身子微僵，哑声道：“好。”

他们安静地相互抱了好一会儿，带情绪平稳后，方成松开霜凌臣。

“你为什么不问我，我为什么知道拓碑族的事？我又事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方成正色道。

霜凌臣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