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苏城瑜的话,周伯仁脸上的怒气缓和了不少。
苏城瑜让他将千里眼给周仲义。所谓的千里眼,就是上次他来青州带回去的小玩意儿。
但那东西早就给了周仲义!而且他们房间的床边,也根本没有什么矮桌!
苏城瑜这是在跟他暗示他有隐情和苦衷!
周伯仁嘴角微微露出一分笑。但那笑很快又消失了,仿若昙花一现。
因为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他要弄清楚苏城瑜说这番话的缘由。周伯仁简单地处理了手上的伤后便起身离开了茶馆。
在方成坚持下,霜凌臣给他拆了手上的纱布,然后用帕子沾水给他把血迹擦干。
“等等,你这沾的不会是酒吧?”方成有了心理阴影,抓住霜凌臣的手,凑近帕子闻了闻。
霜凌臣将沾了水的帕子在方成的鼻子上点了一下,笑问:“我那么不可信吗?”
人和人的信任早就没了。方成没闻到酒味,这才擦了擦鼻子,放心地将手递给霜凌臣。
随着血迹被擦除,霜凌臣才看到方成这手是怎么伤的。
指甲中间一道深及见肉的刀痕,也就指甲坚硬,旁边的肉因为没有保护,已是皮开见血。
幸好这一刀砍在了指甲上,否则这跟手指用皮开肉绽来形容毫不为过。
霜凌臣看得后怕,声音突然沉了下来,“以后不近灶台,也不许碰刀。”
方成觉得自己也是倒霉,怎么就能砍到手。
以前他剁肉剁得风生水起,没想到穿过来养尊处优一段日子,就手生成这样。
“没事的相公,这点小伤算什么。人家还有好多拿手菜,以后慢慢做给你吃。”方成一脸坚强样,还低头用脑门蹭了蹭霜凌臣的手臂。
霜凌臣果然吃他这一套,将人抱到腿上,轻轻吹着方成的手,说晚上让人给他顿鸽子汤喝。
方成计谋成功,咧着嘴道:“两只都炖给我吗?”
感情方成是怕两只鸽子不够分。
霜凌臣失笑,“那两只是信鸽,你还真打它们的主意啊?路过村子,我让他们去给你找鸽子。”
“信鸽?”方成来了兴致,“他能把信传回茶亭郡吗?”
“可以。不过等回信的话,需在原地等它返回。”霜凌臣往方成手上轻轻倒了些药粉。
方成兴奋道:“那你让他帮我给赵伯送一封信,让赵伯帮我把被子拿出来晒一晒。”
霜凌臣笑道:“净胡闹。那两只信鸽有用处。”
“什么用处?不就送信吗?”方成的声音突然降了下来。
方成想到了苏城瑜的那份信,现在还在匣子里呢,霜凌臣也从没跟他提起过。
霜凌臣撇了眼委屈的人,但他却不打算在事上纵容方成,而是道:“你的东西全都搬去了东院,被褥赵伯自是会打理,哪里轮得到你操这个心。”
是被褥的问题吗?不是。
方成不高兴道:“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你留着信鸽,是要给谁送信?”
霜凌臣瞥了眼方成,把方成衣服上沾到的粉末拍掉,没做声。
“好啊!你果然跟苏城瑜还有怜惜!你留着鸽子就是为了跟他私通是不是!”方成好似终于抓住丈夫把柄的妻子,从霜凌臣腿上跳下来,叉腰起势。
霜凌臣漫不经心道,“净乱用词,我什么时候跟他私通了。”
“明明,我只跟你通。”霜凌臣将人重新拉回来,咬着方成的耳朵低低沉沉地说了一句。
方成的身子顿时一抖,酥麻感自耳边向四肢百骸扩散,身子软在霜凌臣的怀里。
要命了,要命了!霜凌臣会的招数越来越多了!
方成欲哭无泪,再这下去他要被对方完全拿捏了。
“夫人怎么了?可是……想通了?”霜凌臣轻动的唇,从方成的耳边,缓缓移到方成通红的脸颊上,然后再在嘴角偷了个香。
“臭流氓!开黄?腔!”方成推开霜凌臣,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