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非常喜欢，无敌喜欢。”霜凌臣轻声道。

方成本来紧张、害怕的心情，结果被霜凌臣这句回答给气笑了，吹出来一个鼻涕泡。

方成泄愤似地往霜凌臣昂贵的衣服上擦还不够，又重重地拍了霜凌臣的胳膊一巴掌。

这烦人精学他说话！

霜凌臣轻声笑道：“不是吗？对于喜欢的东西，不是要这么说吗？”

那天在小山坡上的场景和对话浮现在方成脑中。

“旁边那座山也是你的？”

“还不是。喜欢？”

“喜欢！特别喜欢！无敌喜欢。”

“讨厌！”方成还没泄愤，低头往霜凌臣的胳膊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冷了一天脸的烦人精终于有了笑意。

红烛微动，帷幔落下。一对刚解冤释怀的情人在床上腻歪温存。

“你，你回你的房间去啊，赖在这里干什么？”

“你的鼻涕把我衣服弄脏了，你得负责。乖，把它脱了。”

“你耍流氓啊！等下我把鼻涕往你脸上擦！”

“嗯，换个地方，往这里擦……”

“你，你变态……放开……唔……”

山风从窗格吹进来，红烛熄灭，将一室内缱绻旖旎掩盖。

翌日，方成因昨晚被霜凌臣折腾了好几遍，早上睡意浓重，根本睁不开眼睛，只察觉自己被连人带被一起抱了起来。

意识渺茫处，好像听见有人在说话，但听不清楚在说什么。方成的意识沦陷，再度察觉时，他好像处于一个颠簸的状态。

等彻底醒来，方成才发现自己被霜凌臣抱着坐在了快速奔跑的马车里。

Cao！方成心中闪过一群草泥马。又是因为颠簸！

“出发了？”方成揉揉眼睛从霜凌臣身上下来，抬眼却发现车厢变了样子，“诶？我们换了马车？是跟赵大哥他们换的吗？”

霜凌臣拿外裳给方成穿上，回道：“不是，是跟苏庄主换的。”

“啊？为什么换啊？”方成抬手让霜凌臣帮他穿袖子，不解道。

“他有钱，我们占占便宜，换一辆更豪华，更舒服的。”霜凌臣随口道，低头给方成系扣子。

方成环视了一圈，评价了一句，“不如我们的好。”

霜凌臣笑了笑，摸了摸方成的脸，“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昨晚方成被霜凌臣喂了几个栗子糕。但被迫运动了好久，于是摸摸肚子点头。

马车左侧焊着一个三层置物架，最底下一层呈抽屉样，面上是陶层。上面两层镂空，中间层放着一个陶盒，两个竹筒样陶罐。

霜凌臣取下其中一个陶罐打开，又拿出一个小盅，“先簌簌口。”

方成被伺候得熨帖，赞许地拍了拍霜凌臣的肩旁。好似在说：小霜啊，有前途。

霜凌臣失笑，“别笑了，水吐这里。”

方成睁着一双大眼睛吐掉口中的水。因为惊讶霜凌臣给他的水竟然是暖的。

霜凌臣拿毛巾给方成擦了脸上水迹，然后打开陶盒，拿出一个还温热的肉包子递给方成，解释道，“底下放着炭火温烤。”

方成起了兴趣，想去拉开抽屉看看，却被霜凌臣拦住了，“先吃完，弄脏了手。”

方成「哦」了一声，拿着包子转头撩开了车帘，惊讶外头的晨雾竟还未散去！

“现在什么时辰啊？”方成欣赏着路边的景色，问道

“约刚及辰正。”

“什么？”方成大惊。

才刚早上七点？那他怎么感觉自己从被抱起到醒来的中间睡了好大一觉呢？

“我们……什么时辰出发的？”方成抽了抽嘴角。

“一个时辰前。”

“什么？”方成再度吃惊。早上五点不到就出发了？他们这是赶着去投胎？但想想自己也在这「他们」行列中，便没吐槽出声。

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