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方成理直气壮道,“我一闭上眼,看到的都是鬼!他们张着大嘴冲过来要吃我!我跑它们爷跟着跑,还发出难听又可怕的声音!我仿佛还能闻到那股臭味!”

霜凌臣终于侧过身来,“我有个办法帮你治好它,要不要试试?”

方成对上霜凌臣那双忽明忽暗的眼睛,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什么办法?”

霜凌臣微微一笑,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条黑色的丝带,然后就要往方成的眼睛上蒙。

“干嘛?拿走!拿走!”方成害怕地挥手,却被霜凌臣低声呵斥,“别动!”

方成的心魔半真半假。假,是没到特别害怕的程度,这般作不过是享受霜凌臣的无底线纵容。

真,则是的确有后遗症,心理阴影是有点的。所以当眼睛突然被蒙上,又被霜凌臣的呵斥,身子吓得一个哆嗦。

“呜呜呜,我害……”

「怕」字还没说完,方成突然一僵,犹如被拿捏住七寸的蛇,接着发出「唔」地一声。

霜凌臣的手停在被子的中间位置,看不到,但能知道在动着。

霜凌臣一边观察着方成的表情,手上的动作不停。

“知道蛐蛐,是怎么生小蛐蛐的吗?”霜凌臣靠在方成的耳边轻声问道。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犹如身体过了一道电,方成的身子莫名抖了一下。

“嗯?知不知道?回答我。”逼问的同时,手上也微微加了力道。

方成似乎很难受,痛苦地呻丨吟出一声,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嗓子里偶尔流露出细细碎碎的声音。

就像夏夜里蟋蟀的叫声,清脆悦耳,又断断续续,好似在求偶,又好似在歌唱。

“不知道吗?那我告诉你好不好?”霜凌臣轻薄的微启,轻轻咬了下方成的耳朵,声音低沉、蛊惑、充满着滚烫的欲丨望。

方成紧闭着双眼,双手紧紧抓着霜凌臣胸前的衣服,仿佛抓着救命稻草,嘴里发出短促地一声叫,不知是身体的原因还是在回答霜凌臣的话。

“真乖。”霜凌臣当做是回答,奖励似地在方成的嘴角亲了一口,但很快就离开了。

方成扬着头想要去找霜凌臣,他无比地想要碰到一个让他依赖和给他慰藉的东西。

“据说,蟋蟀交丨配的方式很特别,是雌蟋蟀在上面,雄蟋蟀在下面,就像这样。”

随着霜凌臣的话音刚落,方成突然整个人腾空而起,不由地惊呼了一声。

但很快,他就大面积地碰到了一个温热的身躯,脸边充盈着熟悉的檀木香,唯一不变的是某个地方还被霜凌臣紧紧握在手里。

霜凌臣微微弯着身子去迁就方成的身高,嘴在方成眼角边缓缓移动,再度用令方成酥麻的声音缓缓道,“就像我们现在这样,接着他们就正式开始了生小蛐蛐的活动。”

此刻的方成好似变成了一条缓缓流动的小溪,突然被动加快了流速。

又好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但花萼却被人捏住不得绽放。

方成表情痛苦的将脸皱着,往前奔流的小溪却突遇到巨石挡路,想要开花的花骨被被人圈住了花瓣。

“唔……求求你。”方成痛苦地哀求,想要快点得到解脱。

“叫我。”霜凌臣低沉道,“叫了就给你。”

“霜凌臣。”方成「痛苦」地小声叫了一声。

“不对。”霜凌臣驳回,手上的动作放缓,重回不急不缓的频率。

方成却不知道哪里不对,溪水数次撞击巨石得不到突破,着急得将要溢出河堤。

霜凌臣怜悯他,温声提示,“叫我,夫君。”

“唔……夫君!夫君!”方成受不住了,不管不顾地喊了出来,叠声叫了几遍,脸上难受到憋出了汗。

终于,小溪破开巨石一泻千里,花瓣挣脱束缚尽情绽放。

顺畅无阻,满室馨香,犹如到了空中飘飘然。

方成的胸膛急剧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