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不依不饶地诅咒着许玲珑:“不知自爱的贱人!这个家全毁在你手里,你一定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许玲珑蹲在墙角,犹如一只落寞无助的小兔子,抱着双膝幽泣着。
民警带着医护人员进来帮她包扎受伤的脑袋,她好不容易才缓住情绪,紧张地问民警:“你们不会拘留她吧?”
这情景,连看惯了血腥场面的民警都心酸了一把。
民警安慰道:“按理来讲是要拘的,但我怀疑她有精神病,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嗯,谢谢你。”
有没有精神病,许玲珑心里清楚,她相信民警心里也清楚,不过一借口。
民警又问医护人员:“她的伤严不严重?需不需要去医院?”
“从外部看应该包扎一下就行,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受创。”医生又问许玲珑:“还晕吗?”
许玲珑摇了摇头,沙哑着嗓子说:“谢谢你们,我没事。”
后来的日子里,再也没有谁来看过许玲珑。
直到十五天的拘留期满,当许玲珑走出女子拘留所,看到门口停着一辆红色小轿车,吴梦站在那等她。
可许玲珑不太想看到吴梦,一照面就绕道走。
吴梦也没去追她,转身回到车上后,不急不躁地解释着:“当时,那份致命的资料虽然是受我掌控,但最后决定公开它的人并不是我,而是你哥。如果你哥不是急着想置小飞于死地,他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许玲珑突然收住步子,背对着她回道:“现在你已经赢了,你怎么说都有理。”
“你可以不信,但这就是真相。”吴梦将车缓缓开到许玲珑身边,摇下车窗又道:“当时你哥已经败了,我没必要赶尽杀绝。”
“可事实是你已经把他逼上了绝路。”
“我刚才已经说过,那份致命资料是他自己要公开的。他如果不跟赵大鹏使眼色,那他什么事都没有,我不会主动公开。”
“别把我当弱智!”
“你爱信不信,其实我也没必要跟你解释这些。”吴梦将副驾驶的车门打开,喊道:“上车吧。”
“哼!”
执拗的许玲珑没有上车,而是选择在七月天的烈日下徒步行走。
吴梦按着喇叭喊:“别说我没提醒你,你已经没家了,你的靠山也带队进京比赛去了,就算你要报复我,是不是该先上车把自己安顿好了再说?”
闻言,许玲珑又折了回来。
泄愤似地把安全带系好之后,没好气地说:“我现在谁也不怕,只管放马过来!”
吴梦淡然一笑,再有再接话茬。
红色小轿车在公路上一路飞驰着,两个全程无话的女人看起来都被车上放的中国风音乐带走了古典而优雅的意境中。可事实上是,女人与女人的关系,就像针尖与麦芒的关系,一个不对眼,分分钟都有可能撩刺。
十几分钟车程后,车子没有如许玲珑预想的那样开进市区,而是到了郊区,越走越偏,视线范围内甚至可以看到一座坟山。
许玲珑下意识地抓住了车门把,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
看到许玲珑有些紧张害怕,吴梦诡秘一笑,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接下来的三分钟车程,许玲珑一路都在想经典影片中那些恐怖的谋杀场面,司机、郊外、大扳手……短短三分钟,感觉就跟过了三个世纪那么久,令她饱受煎熬与恐惧,满手心全是冷汗。
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当车子停下之后,吴梦没有拿出大扳手袭击她的脑袋,往周围一扫,也没现恐怖的杀手,那颗忐忑的小心脏总算是安顿了下来。
许玲珑望着面前的坟山,问:“你带来我这地方干什么?”
“上去就知道了,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别激动。”
顺着公墓园区的青松小道上山,吴梦把许玲珑带到了一座新坟前,黑色的石碑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