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衣襟,“你小时候养过一条狗对么?”
他小时候的确偷偷养过一只凶悍无比的野狗。
“还记得你是怎么将它驯服的吗?”
沈在心抓了一把沙子放在少年掌心,让他握住。
不需提醒,某些尘封的记忆骤然清晰起来。
云卿记得,他只不过是用了一只鸡腿。
他特意挑在野狗最饥饿的时候,每次野狗叫唤着想要朝他扑上来的时候他就施舍般扯下一星半点丢在地上,冷眼看着野狗迫切地伸出舌头舔舐着地上那块脏掉了的鸡肉。
反复多次后,野狗为了得到他手中所有的鸡腿,便学会了强忍着饥饿的肚子讨好他,对着他摇尾巴。
但云卿自然没有如它的意,因为在贫民窟饿肚子的野狗岂止这一条,有的是为了那点肉沫对他摇尾巴的狗。
于是他便会让这些狗为了肉打起来,然后在野狗伤痕累累又饥肠辘辘的时候撕下一块肉丢在地上,虚伪地抚摸它的头。
后来云婉茹带着他搬家,半年后偶尔经过以前的住处时,有人告诉他,那条狗为了等他,饿死了。
若是当初驯服失败,那么他就会被狗咬得进了医院,而驯服成功的后果就是狗被玩腻了的主人抛弃,饿死在路边。
“想起来了吗?”沈在心凑在他耳边低声道。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云卿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