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

「直到缈缈要走的时候,她才告诉我……当年的那个孩子没有死。她的确是早产了,可生下的是个双儿。」水儿瞠大了眼,一股寒意自心底缓缓升起。

「她那时才十五岁,怕生下双儿会影响她的地位,也怕我厌弃她。所以她买通丫环和产婆,只说是孩子生下来就死了,却偷偷将孩子送走。她说她也很后悔,可事情已经做了,容不得她回头。」

「孩子在腊月出生,右腿内侧有个红色的蝶型胎记,被送到了宁州附近的农村。」

水儿愣住了。

「那个孩子,就是你。」

秦磊的怀里明明很暖,可他却感到全身冰冷。

他怎幺可能是爷的孩子!他是农村长大的水儿,是迎春阁里打杂的下人。他可以是秦磊的小厮,可就不能是秦磊的儿子!

「我…我……」水儿想张口,却不知道要说什幺。他和他做了那样的事,所以秦磊才不见他。因为他们是父子,他却上了秦磊的床。

可水儿不是自己要当秦磊的孩子的,他只想当秦磊的小厮啊!

他大哭了起来,断断续续的道:「水儿才、才不是爷的孩子,水儿就是水儿,是爷的小厮。水儿怎幺能是爷的孩子呢!」他哭的撕心裂肺,彷彿随时要背过气去。

秦磊被他吓着了,只能匆忙搂着他安抚道:「那水儿就作我的小厮,没事的、没事的。」他轻轻在水儿耳边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着,却不知如何是好。

真的,就能没事了吗?

他要了水儿,又无法对他放手,只能让水儿作他的小厮,继续放在身边。

秦磊想表现的若无其事,可水儿知道,一切都变了。

他们看似和以前一样亲暱,可又处处透露着距离。秦磊没让水儿搬出去,却不再揽着他睡。出门的时候还是带着他,却总是让人给他备好马车。

望着他的时候眼底不再带着宠溺,而是保持着距离的心疼,那样的眼神看的水儿难受。

秦磊那时说水儿会后悔,水儿想怎幺会呢?他恨不得秦磊只有自己。可这时候,他又不确定了。

水儿现在总睡得不好,他静静地躺在床上,就想等着秦磊睡熟了,能再看一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