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北渊却恶劣地生出心思逗他,拇指蹭他被吻得桃红的眼角:“那你想要吗?”

“要…要…袖要…”

白袖摸到自己平坦的小腹傻乎乎地笑,不住地点头道:“袖、袖喜欢宝宝…”

郁北渊冷笑一声,没搭理他,转头吹灭了灯。

屋里的光线一暗,怀里的小美人忽然像只受惊的兔子似的猛烈挣扎起来,手指紧紧抓住郁北渊,力道之大快把他的胸膛抓破皮。

喉咙里发出嘶哑地尖叫:“怕!北渊!怕!黑!袖怕!有、有鼠咬、咬袖!”

郁北渊接回白袖的时候,曾听原来那家的主人提起过,说这傻子跟着上一位主人时,经常被关进有老鼠的小黑屋。久而久之,他便对黑暗的环境充满恐惧。

郁北渊觉得这毛病蛮有意思,拿刀杀人都不懂得害怕的傻东西,倒是怕黑。

他继续这样尖叫下去,郁北渊该是整夜都不能安眠,燃起火折子就给他留了盏灯。

内室重新泛起暖融融的亮光。但是白袖并没有安稳睡觉,红着眼睛擦了擦满脸的泪痕,扁嘴忍着眼泪就要起身穿衣裳。

郁北渊皱眉,烦道:“你做什么?”

白袖已经套好了棉裤,笨手笨脚溜下床,说话时鼻音浓重,背着身闷闷地道:“北、北渊睡,袖走。”

“不是给你留灯了?”

白袖跟没听见似的,一股脑儿地往外蹿。

郁北渊被他气笑了,撑着手臂看着他,觉得挺新鲜,这傻东西脾气还挺大,厉声呵道:“站住!”

撩帘的小爪子顿住,没敢再动。

郁北渊执针挑亮了烛苗,语气冷漠地道:“出了这道门,就永远不许再进来。”

方才急匆匆往外蹿的小美人,埋着脑袋一点一点挪回来,主动爬到床上钻进郁北渊怀里,乖乖闭好了眼睛。

倒不是执意留他,香香软软的抱着还蛮舒服。

衣裳脱了

自从住进王爷的内室,府里仆役们纷纷高看白袖一眼,听说王爷夜夜都要抱着他睡觉,心里又都纳闷不已,小傻子怎么还没被凌虐致死。

这日午后王爷和戚清澜离府了,临走前交代白袖在书房里磨朱砂墨,王爷回府要给他作画。

只是刚在砚台里倒好朱砂粉,就有人来书房里寻白袖。

这人是王爷的贴身侍卫,名唤杨枫,称病就没有随王爷离府。

杨枫对白袖很好,还在柴房住的时候就经常来找他。有时会带些好吃的糕点,有时会带些新鲜的小玩意儿。

这回杨枫是来陪白袖玩捉迷藏的,所以带来一截红绸蒙眼睛。

白袖捧着那截红绸痴痴地陷入沉思,他其实很想玩捉迷藏。但是也没有忘记王爷交给他的事情,没有磨好朱砂他不能做别的。

见白袖无动于衷,杨枫也不强求,只伸手帮他挽好夹袄,笑了笑问道:“小袖子,你记得来王府以前住在哪里吗?”

白袖眨眨眼,好像陷入久远的回忆,最后迷茫地抱住自己肩膀做了个瑟瑟发抖的姿势:“黑、黑屋,怕…”

“再以前呢,你小时候呢?”

杨枫似乎很关心白袖的过往,抓住这件事情打算刨根问底。但是白袖不记得他的以前,手足无措地摇了摇头。

挠挠头发想不起来,白袖也没揪住不放,低头专注地磨他的红赭石和朱砂粉。杨枫又貌似不经意地问道:“小袖子,王爷对你好不好?”

提起王爷,白袖顿时来了精神,冲杨枫不住点头:“好,北、北渊抱着袖睡。”

“那小袖子想不想出去寻王爷?”

白袖听言眼睛一亮,忙迷迷糊糊地点头,不知想起什么又蹙起眉头摇摇头,指了指面前的砚台:“北渊要、要袖磨,作画…”

杨枫动作有些着急,抢过白袖的砚台很快帮他磨好,稳妥地放在书案上,直接抓住白袖的手腕将他拖起来,“我领你找王爷。”

纤弱的腕被箍得生疼,白袖不懂杨枫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