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斯虽是凶恶山匪,却也懂得怜香惜玉,看白袖这副狼狈样子颇有些不落忍。
“别弄疼他,我来扶着。”
说着耶斯就亲自搀住白袖的胳膊,扶着他缀在队伍最后面,其余山匪用刀劈砍荆棘在前开道。
白袖此时已经哭得脱力,要完全靠支撑才能往前走。反正他也没力气再继续挣扎喊叫,耶斯就给他拿掉了塞口的巾帕。
并板着张凶神恶煞的脸警告道:“不许再哭,听见没有?”
听到这话白袖立刻绷住,本来要嚎啕大哭的嘴就不敢动作,泪花憋在眼眶里滴溜溜地打转,小脸因着害怕都快皱成包子褶。
这副傻乎乎的模样彻底把耶斯逗笑了,他抬手给白袖擦去泪痕,绕到身前微微弯腰很轻松就把他背了起来。
耶斯唉声叹气,就小美人这腿脚,扶着是真没背着快。
在前开道的山匪们相互挤眉弄眼,心道他们三当家这是转性了,居然对这至阴之体这么上心…
刀疤脸摸着鼻尖笑笑,暧昧地从牙缝里挤出啧啧两声,刚想跟旁边兄弟讲他们三当家的小话,身后就有只脚突然踹了过来。
一声惨叫,刀疤脸原地消失。
等他从沟里连滚带爬地上来,正撞见耶斯那张要把人冻死的脸:“有时间说那没用的,还不赶紧熄火,怕旁人不知道你老窝在哪儿是不是?!”
三当家脾气说爆就爆,山匪们不敢耽搁,整齐划一地熄灭了手里的火把。
周遭顿时陷入黑暗,耶斯背上的白袖忽然变了脸色,攥住耶斯的衣领剧烈挣扎起来,嗓子里嘶哑地喊叫:“黑!袖怕!”
刀疤脸后腰又猛然挨了一脚,耶斯怒道:“还不赶紧燃根火把!”
刀疤脸:“……”
为什么就照着我一个人踢?
他知道他们三当家阴晴不定,可没想到这么阴晴不定!
单支火把的光源虽然微弱,但小美人总算是没再闹,趴在耶斯宽阔温热的后背,白袖很快就累得昏睡过去。
东方微明,耶斯一行人终于抵达黑龙寨,
白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正仰躺在宽敞温暖的矮炕上,铺的盖的是虎皮斑厚毯,屋里的石制桌椅东倒西歪,满眼皆是陌生。
他还没来得及害怕,房间门就被撞开了,进来的是一个身形魁梧满面络腮的男人,身后还跟着三当家耶斯。
白袖吓坏了,瘦弱的身体蜷缩在炕角,只露出两只奶猫般的眸子含泪盯着来人。
“倒是个惹人怜爱的玩意儿。”
说话的络腮胡就是黑龙寨的大当家,他目光灼灼地睨着白袖,扬手吩咐旁边的耶斯道:“他至阴之体的朱砂痣在哪里,亮出来看看。”
耶斯颔首称是,脸色阴郁地朝白袖走近。
他丝毫不像昨夜那般好说话,狠握住白袖细白的脚腕就把人拉到身前,随手扯下块碎布先塞住他的嘴巴,随后才撩起大红棉袍,露出片后腰。
那颗朱砂痣就长在白袖的尾骨上方,像粒红豆似的衬着莹白的皮肤,熠熠生光。
这代表阴柔骨的朱砂痣触手微凉,只听大当家冷笑两声,恨恨道:“说你蠢你还真蠢,他的朱砂痣呈鲜血色,不知被玩过多少遍的,这样的至阴体能炼出阴兵吗?”
耶斯错愕地张了张嘴,没说上来话。
浸润过阳气的阴柔骨腕血是污浊的,而炼阴兵需要完璧之身,白袖虽然未到及冠年岁,但托郁北渊的福也算是身经百战,所以他的腕血并没有用。
“腕血没用,脸蛋倒是勾人。”
大当家瞥了眼被按压在被褥里的小美人,轻飘飘地下令:“赏给兄弟们玩吧,这样的绝色在我黑龙寨可不多见。”
“大哥…”
耶斯扯起嘴角似是很为难,抬手点了点自己的额角道:“大哥有所不知,这人的脑袋不太正常,若是…”
“脑袋不正常,屁股正常不就行了。”
大当家毫不犹豫地打断耶斯,猥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