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骁颔首道:“亲近殿下的自然好说话,特别是掌军权的基本都是殿下的旧部。但是也有些不好出面相劝的墙头草,臣未得娘娘旨意不敢轻举妄动。”
“也罢,无须管......”
皇后紧蹙着眉头叹了口气,道:“他们心里自有算盘,不会任陛下老糊涂到将社稷交到那卑劣的阴柔骨手里。”
说罢朝唐骁摆摆手:“附耳过来。”
皇后神秘兮兮地与唐骁耳语一阵,最后将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交给他,唐骁神色端肃地领命后,便闪身离开了西宫。
望着缓缓阖住的门,皇后不慌不忙地抬手理了理云鬓。
就算生了位公主又如何,只要李烨这名义上的子嗣成为皇帝,她同样可以安稳享受太后之位。
最近皇帝用的药,都是皇后亲自端,谁知非但原本咳血的症状没痊愈,反而感觉身体越来越疲乏。
被问及此事时,白袖不懂药理,摸不清也不敢乱说,只给皇帝添了筷菜。
自打入主东宫后,皇帝经常唤他来寝宫,他们像寻常父子那般同案用膳,其间皇帝兴起偶尔会聊几句诗文,问问他的课业。
谈及朝廷政事,皇帝会先问白袖的意见。虽然还没有实际的权力在手,白袖也不再刻意收敛锋芒。
他想让皇帝安心,知道他东宫不是废物,更非全然不懂朝堂间的政事,免得哪天稍微不高兴,再把他的东宫太子位收回去。
周德胜在旁边倒好热茶,知道皇帝与殿下有事情要谈,便恭敬地退下。
皇帝道:“东原的水太深,派去的探子摸不清郁王有多少兵马,还有那神乎其神的骁骑营。若是京都贸然派兵进攻,恐怕要吃亏。”
白袖不自然地抿住唇,只有他知道,目前东原就是个空壳,郁北渊和戚清澜都在京都,骁骑营也驻扎京都已久。
就算东原大军训练有素严阵以待,没有将领和兵符,副将们也只能调动很少部分兵马,若想要攻打东原,如今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