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机扔在了沙发?上, 撸起衣袖就开始收拾自己的房间。
卧室已经?半个月没住过人了,祝渝从衣橱里翻出自己的新床单,气喘吁吁地换下了之前的床单。
到?底是落魄了, 放在以前还在国内的时候,别说自己铺床单了, 就连被子都很少?自己叠过。
但祝渝是乐观的,如果只?是这样一点挫折就打败了他,那当初他在被送出国的时候,就已经?服软投降了, 而且现在自己过得也还不错吧。
祝渝哼哼地笑了起来。
把床单铺好后?,祝渝站在床边叉着腰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 而脚边吃完饭的肥猫后?腿一蹬就跳到?了床铺上,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卧下,在祝渝白净的床单上留下了土色的足迹。
祝渝两眼一黑,把它提溜了起来看向了窗边的发?财树。
刘波对这颗发?财树一向是情有独钟,只?要没事就会去薅里面的土。
祝渝不在家的时候, 就会把卧室的门关上不让刘波进到?他卧室, 也许是刚刚没有注意到?,刘波又把盆栽里的土刨松了。
他生气:“刘波!你是一只?不爱干净的肥猫!”
“如果我发?不了财, 你就再也别想吃罐头?了!”他把刘波提溜到?了发?财树跟前,义正?词严, “给它道歉!”
祝渝看着刘波说。
刘波:“喵。”
祝渝气得没脾气了。
比祝渝自己更让人生气的生物出现了。
他骂骂咧咧地将?刘波抱去了卫生间, 放出热水准备给刘波洗澡。
刘波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洗澡的时候不闹腾了。
刚把热水放出来, 祝渝就伸手去拿洗漱台下的吹风机,手却落了空。
祝渝这才想起来, 吹风机被他落在了柏沉的家里!
那次给刘波洗完澡后?就没拿回?来。
还好洗之前就发?现了,不然祝渝得抱着湿漉漉的刘波去找柏沉拿吹风机了。
“你在这里等?等?我吧。”祝渝说, “我去把吹风机拿回?来后?再给你洗。”
祝渝把刘波留在了卫生间。
挨得近有挨得近的好处,祝渝几步路就走到?了柏沉的门前。
“师哥。”他敲了敲房间的门。
里面没应声,祝渝又敲了敲门,“师哥,我来拿刘波的吹风机。”
不过还是没有声音。
祝渝想柏沉可?能是在卧室忙着。
于是拿手机给柏沉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也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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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忙吗?祝渝困惑。
柏沉家的钥匙还在他手里没还回?去,祝渝担心刘波在卫生间玩起了水,就摸出钥匙自己开了门。
房间很安静,茶几上的手机铃声异常的突兀。
“吧嗒。”身后?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打开。
紧接着,柏沉有些惊讶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小鱼?”
他刚刚应该是在洗澡,声音被热水蒸得有些含糊,低磁又性感。
卫生间里面的热气铺天盖地地卷了出来,祝渝闻到?了沐浴露的清香。
他明明是光明正?大进来的,可?听见柏沉叫自己,祝渝还是忍不住做贼心虚似的抖了一下。
随后?僵硬地转过了身。
柏沉刚洗完澡就听到?了客厅的手机在响,所以只?匆匆在腰间围了一条白色浴巾就出来了。
他上半身赤//裸着,遇到?冷空气后?的肌肤起了一层鸡皮,身上的细小绒毛立了起来,肌肉纹理?紧致又结实,热水把他蜜色的肌肤蒸得泛着粉红,胸肌饱//满,胸口的那颗痣越发?色//气,腹部肌肉块状分明,沟壑流畅。
头?发?淌着水珠,几缕发?丝落了下来,湿发?挡眼,所以柏沉把额前的碎发?都抓了起来,成了一个性感的背头?,发?尾淌落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