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会子疼得厉害,却一直按照接生嬷嬷的话咬牙忍着,愣是没有哭叫过一声呢,就连接生嬷嬷们都说她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有毅力的女子,口口声声的夸赞年侧福晋了不起呢!”
胤禛听到此处,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顿时显出心疼的神色,一直留心着胤禛脸色的福晋和钮钴禄氏自然将胤禛脸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心里仿佛打翻了调味瓶,顿时觉得五味杂陈。
福晋看了钮钴禄氏一眼,当即便浅笑道:“想不到年妹妹竟然这样坚强勇敢,有如此毅力,实在令人刮目相看!
只不过,妾身记得当初钮钴禄妹妹在生弘历的时候,在妾身按照王爷的叮嘱进产房提点她之后,她也一直按照王爷的话,没有哭喊叫嚷一声,才为王爷生下了弘历这个白白胖胖的小阿哥呢!”
耿格格在一旁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小声道:“年侧福晋和钮钴禄姐姐都好厉害,生孩子那么疼都能够咬牙忍着不哭不叫,婢妾就不行了,婢妾当日生弘昼的时候,哭叫的嗓子都哑了!现在想想可真是太丢人……”
福晋浅笑着安慰耿格格道:“这女子产子哪有不疼的?只要能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便已经很好了,至于哭喊叫嚷几声又有什么打紧?倘若从头至尾一声也不哭不叫,反而……反而更加令人担心呢!”
胤禛心机深沉,自然听出了福晋言语之间的暗示,当即便拧紧了眉头,沉声道:“夜半三经,你们也不要都守在这里了,回去休息吧。”
由于胤禛的脸色阴沉得吓人,顿时将这些后院中的女人们吓得不轻,即使福晋和钮钴禄氏很想继续留在此处,也不敢违背胤禛的命令,只能纷纷向胤禛行礼告退。
终于将后院里的女人们打发走了以后,胤禛方才觉得自己的耳根子清净了一些。
胤禛很早之前便知道自己是一个冷心冷情的人,对女人一向没有什么耐心,可是,他却唯独放不下年若兰这个女人,不但每天都想看见她,尤其还看不得她受一点委屈,如今眼见年若兰在产房之中受苦,他又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在外面等候,这令胤禛不禁越发心烦气躁。
胤禛心中甚至闪过了一个荒谬至极的念头,倘若可以的话,他倒是宁愿代自己替年若兰生孩子!毕竟,他身为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说也比一个娇弱的女子抗折腾!
此时此刻,产房之中的年若兰觉得每时每刻都如此难熬,虽然她没有哭出声来,但脸上却早已经情不自禁的流了满脸的眼泪,为了忍着不叫出声来,将自己的嘴唇都给咬破了。